清晨,殷笑笑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床已經涼了許久了,望著那空蕩蕩的半邊床,殷笑笑忽然就愣住了,沉默許久後輕歎一口氣轉過身望著窗外漸深的秋色。
景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那般的急躁了起來。
從床上起來,殷笑笑穿著簡單的便服從臥室裏向客廳裏走,還沒有走進就聽見新聞的聲音,頓時整個人都禁不住站在後麵望著電視的方向愣住了。
——據報道,昨天有人在某個小巷裏看見了現任的董家繼承人董凱跟一名女子在一起,兩人之間似乎發生了爭吵,可即便如此動作也極度的親密,從不清晰的畫麵上看還可以看見兩人擁吻在一起的情況……
——目前,本台已經就本事向董凱本人提出了疑問,想要知道這位神秘的女子是不是就是董家這一屆的當家主母,所以才讓原本定於昨天下午才會到T市的董家繼承人會選擇拋下自己的爺爺,提前了幾個小時回到T市……
……
電視上放出了些許的視頻,正如新聞裏所說的,畫麵很不清晰,至少看不清殷笑笑的臉。
眉頭緊皺著,殷笑笑望著電視裏的畫麵臉色都忍不住的微微蒼白起來,可同時心裏也在疑惑,為什麼上麵沒有景瀝淵的存在?說真的,跟董凱的桃色新聞比起來,他被人打到重傷住院這樣的消息也絕對不會是一件小事,不是嗎?為什麼這件事不過傳了兩句就那麼銷聲匿跡了?
殷笑笑安靜的站在後麵相對較遠的位置,心裏還在疑惑著,景家人卻是開口了。
“瀝淵,那個人是笑笑,對不對?”於佳慧突然就冷著嗓音問,一聽就知道怒了。
景瀝淵微微抿唇,望著電視裏模糊的畫麵沉默兩秒後才說,“當時我在場,所以我看得很清楚,笑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我,對不起景家的事。”
說罷,景瀝淵已經站起身準備要離開了,模樣顯得格外的嚴肅。
“你給我站住!”突然,於佳慧就怒喝一聲,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卻散發著強烈的迫人氣息,說,“瀝淵,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你會把董凱打到重傷住院?真以為媒體不報道,我就不知道嗎?”
景瀝博安靜的坐在一邊眯著眼睛看視頻,顯得格外的認真,始終一言不發。
殷笑笑看著麵前的情況忽然就緊張了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走了過去,伸手挽著景瀝淵的胳膊,看著於佳慧輕聲說,“媽,那個人的確是我,但是我跟董凱之間真的什麼事也沒有,請你相信我。”
看見殷笑笑忽然出來,他們也沒有很驚訝,似乎現在對於她這樣的情況甚至都有些期待了,畢竟隻有殷笑笑忍受不了,主動提出離婚景瀝淵才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可能性會放走她不是嗎?很大程度上,這也是於佳慧之所以那麼對她的原因。
望著殷笑笑,於佳慧許久都沒有說話,隻是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是比她第一次到景家的時候還要挑剔很多,良久後竟然輕嗤一聲,抬眸直直的看著景瀝淵,問,“嘴角都破了,你還想讓我怎麼信任你?”
一句話,徹徹底底的踩到火線,殷笑笑張唇根本就無法解釋,她能說那是她拒絕、反抗董凱唇舌入侵的時候,被牙齒磕到的嗎?說出來他們誰會信,不說不信,甚至還可能會覺得她跟董凱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了,不是嗎?
與此同時,殷笑笑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邊景瀝淵身體的僵硬,整個人頓時就忍不住的微微有些愣怔,轉頭直直的看著他,也將自己的嘴角完全的暴露在了景瀝淵的麵前。
鳳眸深深的看著殷笑笑,景瀝淵甚至連眼眸都不敢眯一下,此刻的他心裏波濤洶湧,海浪翻滾,但是卻不得不這樣做,喉結幾不可聞的狠狠滑動一下,景瀝淵看了殷笑笑兩眼,伸手堅定的攬過她的腰身,擲地有聲的對於佳慧說,“媽,我當時就在現場,你以為我看不清楚嗎?這件事你就被再揪著不放了。”
說罷,景瀝淵也沒有理會於佳慧,攬著殷笑笑就往臥室的方向去,身後的景瀝博研究完了之後終於開口大聲說了一句,“這根本就是強吻好不好,那麼明顯的掙紮看不出來嗎?這些記者真是閑的沒事幹!”
殷笑笑不知道於佳慧聽見這話的表情,也不知道景瀝淵心裏怎麼想,但是卻感受到了身後的一片寂靜……
景家,莫名的就開始有些不歡迎她了?
殷笑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些變化,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就仿佛是一個客人一般不招人待見,隱隱的心裏也有些委屈,可一聯想到景瀝淵最近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語,又會心裏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