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連羽還在念叨,殷笑笑卻隻是彎下身子看著沉睡中的景瀝淵,伸手輕柔的拉緊了他衣服的領子,眼眸裏帶著點點的火氣,忽然,那被身子擋住的小手就被景瀝淵垂落在身邊的大掌輕柔的握住了,一瞬間,殷笑笑整個人都愣了愣……
眼裏帶著點點的委屈,也帶著點點的甜蜜……
月色下,景瀝淵始終安靜的緊閉著雙眸仿佛在美夢之中,嘴角微微上揚了點點的弧度。
那張殷笑笑最近日思夜想的俊臉就那麼毫無防備的呈現在她麵前,伸手輕撫景瀝淵的臉頰,殷笑笑不著痕跡的微微掐了一下他的耳朵,弄得床上的人幾不可聞的微微蹙了蹙眉頭。
“殷笑笑,你要記住了,就算我不能控製住景瀝淵一輩子但我總能控製住他一陣子,而這一陣子就足以讓你徹底的的滾出他的的世界!”連羽在身後冷漠的說著,雙眸裏都帶著寒意,伸手環抱著自己的雙臂,“大康讓我拆散你們,雖然你們離婚了,但是你知道,要是我將這件事告訴他,那麼董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而於佳慧也不會任由你這樣來耽誤她兒子的治療……”
殷笑笑始終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景瀝淵,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的安寧。
對她而言,剛剛的那一幕或許憤怒,或許羞惱,可是卻不至於讓她真的就失卻了冷靜。
景瀝淵是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別說這裏還有承普利守著,就算沒有承普利在,他也不可能任由一個女人真的染上他的味道,因為他知道,她不允許,他也不允許!
身後的連羽還在說著什麼,殷笑笑完全沒有在意,隻是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上落下一吻轉而印到了景瀝淵的唇瓣上,那天的事她雖然沒有醒過來看著他,但事情卻不代表她真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吻轉而落到景瀝淵那薄涼的唇瓣上時,殷笑笑明顯感覺到身下的男人身軀都微微僵硬了一下,嘴角不自覺的就微微上揚了一下,可想到後麵的連羽殷笑笑連忙又止住了自己的笑意,隻是就那麼努力的壓抑著心裏的情緒起身直直的麵對著她。
“連羽,你今天做的一切,田榮知道嗎?”輕聲開口,殷笑笑便問了一個似乎毫無關聯的問題,卻是弄得連羽微微愣怔了一下。
沉默兩秒,連羽忽然就仰頭笑了起來,“哈哈,殷笑笑,你真是夠搞笑的,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喜歡田榮吧?我要是真的喜歡他,你以為我現在會在這裏嗎?我還會在景瀝淵身邊蓄謀已久那麼多年嗎?用田榮來鉗製我,你是不是太搞笑了一點!”
說著,連羽望著殷笑笑微微深呼吸了一下。
殷笑笑始終靜靜的看著她,忽然就揚著嘴角笑了說,“連羽,你一直在這裏所以也對外麵的情況不清楚吧,你在去到景家的那天就跟田榮分手了是嗎?可你知道這段時間田榮一直在找你嗎?”
話語落下,連羽忽的就沉默了。
這南山別墅裏的人,誰不是消息封鎖的?醫生隻能聯係董家,她隻能聯係於佳慧,董凱自殷笑笑和景瀝淵離婚後便沒有聯係過她,景瀝淵的消息更是完全靠著承普利,可是承普利的消息也大多都不是能夠帶進來的,再者就算田榮真的找到承普利那裏去,以她現在跟他們的關係也完全不會告訴她,不是嗎?
微微轉眸,殷笑笑坐在景瀝淵床邊望著窗外,撐在床邊的手被一雙大掌輕柔的握住,殷笑笑仿佛沒有感覺到一般繼續說,“田榮不止找到葛成飛、承普利,甚至還找到了我的麵前,你知道嗎?所以,你希望我怎麼跟他說呢?”
嘴角含笑,此刻的殷笑笑給人一種安寧而沉穩的感覺,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一般。
“殷笑笑你別傻了,我跟田榮早就分手也沒有什麼關係不是嗎?我為什麼要在意他的看法,我又為什麼要因為他對你們屈服?”連羽努力的說,隻是看上去卻效果甚微,那抱著自己的動作都越發的收緊起來,轉而繼續說,“殷笑笑,我不愛田榮你不知道嗎?我愛的人是誰,你不知道嗎?需要我告訴你嗎?”
“你不需要告訴我你愛誰,對我而言都不重要。”說著殷笑笑起身,伸手撫著自己隆起的小腹直視著她輕聲說,“因為你愛誰,也得那個人愛你才能奏效,不是嗎?既然是不奏效的事,我又何必在意呢?”
一句話,連羽緊抿著唇瓣沒有說話,良久後殷笑笑繼續說著,“連羽,就像你們讓景瀝淵持續的那麼昏睡著,即使哪天你真的爬上了他的床那又有什麼用,他不愛你就是不愛你,對於你的愛,他甚至連一點兒回應都不願意給,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是田榮,會無休止的包容你,也不是每一次的包容都不會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