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倚北下班照例回到北沁別墅。
傭人們報告,今天夫人很乖,一直趴在窗台上發呆。
蘇倚北長歎一口氣,打發走傭人。
今天是童楚沁的生日,他想好好和她過二人世界。
蘇倚北推開了臥室的門,見童楚沁坐在飄窗那裏發呆。
“楚沁,你可以看看書,多休息休息。”蘇倚北輕聲說。
童楚沁指著封得死死的窗戶,自嘲地笑了笑,“蘇總還怕我跑嗎?”
“臥室的窗戶被封得死死的,蘇總,你覺得我有那個本事逃出去嗎?”
“楚沁,發怒對你不好,最好不要動怒。”蘇倚北溫柔地說。
童楚沁自嘲,“我這樣還不如死了呢。”
蘇倚北的臉抽搐了一下。
童楚沁回過頭,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這段時間,砸窗戶、搶傭人的手機、自殺,所有她能夠想到的辦法都試了,可蘇倚北總有辦法把她抓回來。
現在更絕了,所有傭人都不準帶手機,所有尖刀利刃全部收起來。
他囚禁她,她求死不能,逃跑不成,隻能呆在這個牢籠裏。
緊接著她查出中度抑鬱症,蘇倚北有了足夠的理由對她嚴加管束。
蘇倚北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我聯係了最好的心理醫生和精神科醫生,我會治好你的。”
童楚沁躲開他的親吻,反抓住他的衣袖:“蘇倚南呢?”
蘇倚北煩躁地避開她的眼睛,又是這個問題。
“他死了。”蘇倚北煩躁地說。
這個答案童楚沁聽了幾百遍,可她不信。
“我不信!”
“他就是死了!你問幾百遍都是這個答案!你身邊隻有我!我才是最愛你的人!你為什麼總想著那個死人!”蘇倚北忽然發狂,狠狠揪住童楚沁的領口。
童楚沁已經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
她也漸漸明白,有些人,溫柔隻不過是他的武器,溫柔下麵的毒針才是他的真心。
“他是你的弟弟。”童楚沁冷冷地說。
蘇倚北將童楚沁拖到一樓餐廳,桌上早就擺好了燭光晚餐。
燭火搖曳,映著蘇倚北的臉,他的臉上又泛起溫柔,童楚沁卻覺得一陣惡心。
童楚沁不想和他吃飯喝酒,隨口說要去上廁所。
透過廁所的門縫,童楚沁看到,蘇倚北在下藥。
這半年,每次想要和她行房事,童楚沁總是激烈反抗。
蘇倚北不得不想辦法把藥下在飯菜裏或者水裏,想趁童楚沁迷倒後強行。
童楚沁每次都讓保姆先吃過,飯菜沒有問題,她才吃。
蘇倚北隻好忍著,自己解決。
今天不一樣,今天,他想真真正正地擁有她一次。
童楚沁看著蘇倚北嫻熟的動作,心緒難平,她握緊了拳頭。
從廁所裏出來,童楚沁在飯桌旁坐好,蘇倚北立刻將鮮榨的果汁遞給童楚沁。
“喝點果汁。”蘇倚北端起自己的紅酒,和童楚沁的果汁碰杯。
為了保持清醒,童楚沁一直不喝酒。
童楚沁不言語,端起果汁,故意全部撒在自己的裙子上。
“啊,全灑了。”童楚沁故意表現得十分可惜的樣子。
蘇倚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立刻換上溫柔的表情,“沒事,我再給你盛一杯。”
“那你去吧,我不想走路。”童楚沁盡量表現得和平常一樣。
蘇倚北沒有疑心,轉身去了廚房。
聽到廚房響起了動靜,童楚沁立刻撿起垃圾桶裏剛才蘇倚北扔掉的小瓶子。
謝天謝地,裏麵還殘留著不少的粉末,童楚沁立刻灌了一點點紅酒進去,然後全部倒進了蘇倚北的紅酒裏。
粉末遇水迅速融化,化在紅酒裏,完全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