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將白大詩人的琵琶行照搬,隻是覺得很是合景,花般、飲酒作樂、歌女懷抱琵琶,很是貼合詩中之意,至於沉香姑娘有沒有心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詩,羅兄弟果然大才。”皇二子龍極將羅浩所念之詞重複念了數遍,不禁拍掌稱道,嘴中連呼妙妙,對於羅浩又是看高了許多。先前羅浩打斷他的話頭,龍極心裏確實有幾分不快,認為羅浩持才傲物連他都不看在眼裏,說話也是極為的粗魯不堪,便對羅浩有了不喜。但現在這些都已不複存存,有文有武,這樣的人才放眼整個帝國也是不多見,有些傲性那是正常不過。
沉香聽了卻是身體輕微一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都說知音難覓,羅浩幾句話卻將她的心事全部給說了出來。抬眸望向羅浩,眼裏清澈,幹淨得沒有一絲雜質,並沒有如他口中所說,直流口水。剛開始確實多看了她幾眼,那也隻是對美好事物的愛慕喜歡之心,異性相吸而已,人皆有之。
“不知公子怎樣稱呼。”沉香貝齒輕咬,問道。”羅浩。姑娘如此相問,羅某一向自我感覺良好,莫非姑娘對我起了色心?“
噗嗤!
羅浩話音剛落,又是數人禁不住將嘴裏的酒不給吐了出來,臉露朝諷,搖頭作笑。
此人臉皮之厚真如城牆,沉香姑娘來到天火城三年之久,無數人傾慕一擲千金,也得不到獨自相處的機會。龍極是皇二子,身份尊貴,沉香亦是淡然從容,拒人千裏,更何況是羅浩這等粗魯之輩,難道就憑剛才幾句話?”公子莫非就是前些日子比試奪得第一名之人?“沉香語氣依然淡然,美目裏卻是亮了下便又恢複了常態。”哈哈,僥幸僥幸。原來連沉香姑娘都知道,不是姑娘提起,羅某還真不知如今我也是個名人了。感覺真好。“羅浩揚手拂了拂額前的頭發,驀然回首,萬千風情,讓在座之人一陣嘔吐。”公子之名,妾身記住了,他日有空,還望公子不吝指教詩詞。“沉香聲音婉轉清亮,落在天火城公子哥耳裏卻不蚩如雷音灌耳,沉香之意再是明顯不過了,竟是主動相邀羅浩,這樣的榮幸,這樣的待遇就不曾有人聽說過,如今卻是落到羅浩的身上,眾人就是看羅浩怎樣的不爽,事實就是事實,不容置疑。”佳人有約,豈能錯過,否則豈不會被雷劈電轟。“羅浩嘻哈著說道,神情淡然,絲毫沒有欣喜的成分夾雜其間。實際上,羅浩嘴裏這樣應承,卻並沒有真的就想同沉香一會。戲子無情,娼子無義,羅浩並沒有自大到別人會對他一見鍾情的地步。
最好現在就來陣雷電劈死你個家夥,不少人如是想。
沉香隔著珠簾,將羅浩的表情看在眸中,倘若換作他人,此時恐已欣喜若狂,但羅浩卻是麵色不變,波瀾不驚。如此表現,隻有那些心機深沉活了大把歲月之人才能具有的,天塌地翻麵不改色。還有就是羅浩真的對於她的約會根本就不在意,有無一樣沒有多大區別。羅浩還很年輕,顯然是後者。”那就選在明日黃昏,依舊在這醉月湖中。“沉香心裏一動,主動出擊。”“眾人無語,沉香似是比羅浩還要急上三分,象是過了明日羅浩的魂兒被別的人勾去了似的。”人約黃昏後,月上柳稍頭,沉香姑娘真是個有趣的人兒。再不應允,就顯得在下太過於做作了。“羅浩又是借前人的古人賣弄了下文彩。”人約黃昏後,月上柳稍頭。”龍極又是念了一遍,喜形於色,高聲說道:“羅兄真是好文才,出口成章,文武雙全,真是讓人佩服。”龍極這句話是誠心所為,絲毫沒有摻水的恭維之心。在橫斷山脈見識到羅浩的武力,今天又聽到羅浩出口成章,佳句不斷,對於羅浩的才氣已是上升到很高的地步,幾欲可同帝國那些定國安邦的宰相臣輔相比。
沉香亦是美眸泛出異彩連連,羅浩說話不按常理出牌,剛才她問對方的名號並且說知道羅浩的大名,換作他人肯定會謙虛一番,羅浩卻是反過來誇讚自己,落在別人耳裏,那是臉皮特厚不知所謂,落在她的耳裏,卻顯得羅浩與眾不同。
另外他人隻要是看到她,無不是心生羨慕,眼露熱切,這還是好的,更是有人恨不得將她吞進腹裏,讓她心生厭惡,委蛇與虛。而羅浩看她,卻如同鄰家小妹,談吐之間,毫無淫穢之意,眼神清澈,如這醉月湖之水,幹淨純清。
總之羅浩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隻是想著能有機會同他獨處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