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方麟搖頭道:“靈將大人,你要知道火靈國建國時期,我們易域立下的功勞那是舉世公認的,難道靈將大人一句話便想抹掉這個事實不成?”
“這個婚約對我易域沒有任何壞的影響,因此,我們很願意看到沈小姐和書齋的聯姻,不過,你要是想要置這少年於死地的話,那麼我們易域是不會同意的。”
聽了這話, 羅浩雖說臉上沒有多少變化,但是心裏大為感動。
“你為何要反對這門婚事?”薑一水見場麵有些不對,便轉移話題道。
姚家和易域的表態使得這件事變得更加複雜,但同時,包括薑一水在內的一些人對羅浩的來路越來越好奇。
“有時候,說話是不僅會為自己引來禍端,更是會傷害別人。”這時候,書齋七狀元中排行第四的夜子墨突然開口道。
他平時的話很少,所以書齋的人沒想到他會開口,但是這句話同時也是很多人想說的,羅浩的行為無疑傷害到了書齋。
“謝謝你的提醒。”羅浩平靜的道。
“所以,說說你的理由吧!”一直未開口的蘇伯陵道,這時候他也必須站出來說兩句話了。
“我是沈桑榆的未婚夫。”
樓內又恢複了先前的詭異氣氛。
沒有人反應過來。
小七離羅浩最近,但是她也沒反應過來。
未婚夫?
東君要和沈桑榆訂婚,那麼他自然便成了她的未婚夫,但是這三個字似乎不應該從羅浩的口中說出。沈哲堯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但是他無法挽回,隻能是臉色更加難看,他不敢看任何人,如果有個洞的話,他估計真的會鑽進去。
但同時,他也很後悔,他後悔當初沒有直接殺了他。今夜之後,他沈哲堯以及書齋都會成為一個笑話。
所以,不隻是沈哲堯憤怒,書齋的人也憤怒,小七則是有些不知所措,一方是她的師傅,一方是她崇敬的師兄,她不知該如何選擇。
“我說過,你的話會傷害到別人。”夜子墨麵色陰冷的說到,“而且你不覺得這話很無恥嗎?”
在世人眼裏,書齋七狀元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個個都是知書明理的君子,‘無恥’這樣的字眼似乎不是夜子墨這樣的人會說的,但此時他真的這麼說了,而且他覺得‘無恥’二字無法宣泄內心的憤怒。
“他怎麼可能會是沈桑榆的未婚夫?”
“對啊,就算是隻看年齡也不可能啊,他不過還是名少年,沈桑榆都多少歲了!”
“這人還真是不要臉!”
這樣的對話和質疑聲已經算好的了,有的人早已經早心裏謾罵了他無數次,不過因為小七不敢大聲說出來罷了。
但這依舊無法抹去羅浩說出這句話的事實,他是沈桑榆的未婚夫,這件事無論是從一方麵來看,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你這麼說的理由是什麼?”蘇伯陵看著羅浩問道。
羅浩緩緩的從懷中掏出半塊懷玉,道:“我有信物為證。”
“就憑這東西?”這時,老六東方瑾也質問道。
蘇伯陵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轉頭看著沈哲堯,問道:“請問靈將大人,這可是沈姑娘的信物?”
信物不隻是指的普通的物件,一般的家族閨秀都會有一件信物,那是和將來的丈夫訂婚時交換的重要物品,先前書齋便和沈哲堯交換過信物。
沈哲堯拿出的是一件秀囊魂器。
書齋拿出的則是古池親賜給東君的一副字畫。
但現在羅浩卻拿出半塊懷玉,說這是沈桑榆的信物,那麼最應該做出解釋的便是沈哲堯。
他目光如劍般看了羅浩一眼,如果他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否認這一說法,那麼的確可以將矛頭對向羅浩,但問題是,這麼多人看到了那半塊懷玉,在場的強者這麼多,想要查清那半塊懷玉是他靈將府的東西的確不是一件難事,那麼到時候,靈將府隻會成為更大的笑柄。
所以,他無奈的點頭承認了。
所有人都露出驚愕的表情,小七開口道:“難怪師傅剛剛說你認識沈桑榆,但你所說的認識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但是請暫時的藏在心裏吧,就像我從來不問你的身世一樣。”羅浩平靜的道。
小七想了想,道:“或許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但是我相信。”
“你為何相信,難道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這的確很奇怪,我的師傅搶走了我大師兄的未婚妻。”
“你知道我說的奇怪不是這個意思。”
“但我還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