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化(2 / 2)

兄長二號突然起身,指向孩子。

“是xxxx!是xxxx這麼做的!隻有他剛才翻弄了老師的書!”

孩子的確翻了國文老師的教案,對上麵已經遠不能滿足他的教材有些失望,且兄長二號說了謊。

並不隻有xxxx翻了國文老師的教案,兄長二號同樣做出了以上行為,在老師去上廁所期間,房間裏唯一靜坐的隻有兄長一號。

事件的犯案手法很單純,隻需要稍微動腦經就能輕易看破,問題就在於兄長二號為什麼會做出這樣行為的動機,為什麼對國文老師說出[隻有xxxx剛才翻了老師的書]這樣的謊言。

答案很簡單,因為xxxx比他們太過優秀,而這份優秀所造成的就是孩子們的父親會在每天十分鍾的檢查課業時,常常忍不住對xxxx進行誇讚,並表示兄長一號和兄長二號要向比他們小上三歲和四歲的兄弟學習。

就連老師也是如此,特別是國文老師,常常因為xxxx的外貌和優異的成績對他進行表揚,並且如同孩子們的父親一樣,常常對兄弟二人說出[你們都要向xxxx學習才是]這樣的話。

於是就在日複一日的慣性之下,堆積起來的誇讚黏在一起,結出了這樣的事件。

但對於這個故事來說,還沒有到達開頭。

“是你做的嗎?”國文老師也並不怎麼相信兄長二號的一麵之詞。

名叫xxxx的孩子誠實的搖了搖頭。

國文老師看向了兄長一號,這是她認知之中唯一的證人了。

“你看到是誰做的嗎?”老師這樣問。

“是xxxx做的。”兄長一號這樣回答了。

“…真的?的確如此?”國文老師也不太相信,重複的問兄長一號。

“的確如此。”兄長一號一字一句,認真的這樣說,那眼神中看不出任何黑暗,滿是光明磊落。

這滿是光明磊落的眼神,讓xxxx隻感覺從腳尖開始,一寸寸的變得寒冷。

且實際上遠不止如此。

“xxxx,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老師讓感到不高興了嗎?”國文老師這樣質問xxxx,用溫和,但卻已經蓋下定論的語氣。

因為三個孩子平日裏都非常乖巧誠實,對於老師也十分尊重,就算是用老鼠夾在她的書中,但仍舊可能是孩童的好意,大約是送給老師的禮物也說不定。——善良的國文老師很大可能是這樣想的,隻因為她看向xxxx的眼神仍舊格外溫柔。

但她所教導的這三個非常乖巧的孩童,會做出說謊的行為,在她眼中仍然是不可想象的。

“這樣做是不行的哦,是很沒禮貌的一種行為。”她用哄小孩的語氣,這樣裝作生氣的說道。

事件就這樣結束了,以並未在國文老師的教案裏夾入死老鼠的xxxx作為犯人被指出,順利且平安無事的結案了,犯人也得到了犯人應有的待遇,兄長一號和兄長二號,在每日十分鍾的檢查課業時成功的聯合上訴,將這件事告訴了孩子們的父親。

作為大家族的孩子,所做出的行為也理所當然的代表了家族的顏麵——孩子們的父親是這樣想的,所以xxxx理所當然的必須接受懲罰。

“我沒有做這樣的事。”xxxx為自己澄清式的說明,並列舉出切實的證據——兄長二號外褂的袖子上沾有褐色的藥粉,那是大掃除時用來清除鼠害的藥粉,隻有在老鼠的巢穴才有這樣的東西。

但孩子的父親卻更加的憤怒了,當眾之下,被自己的幾歲的孩子,自己眼中的私有財產橫加指教,隻會讓他感覺自己的權利收到了冒犯。

於是xxxx在什麼錯也沒犯下的情況下,被免掉了當天下午四點的點心,用院子裏的竹子做成的鞭條打手心十下,中餐和晚餐都被免去,並且被關進一間隻有被褥的房間裏,在裏麵待到明日早上七點才被準許放出。

這也讓xxxx認識到一件事——好與壞根本沒有任何意,哪邊人數更多,更有力量,哪邊就會勝利。

這就是這渺小故事的開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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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從召喚陣中出現的橘發男性抬手壓低了自己的帽子,看著腳下用鮮血繪製的陣圖,和一旁令大多數人作嘔的,人所製成的各種“藝術品”,咬牙切齒的問向正在朝他招手打招呼的黑發鳶眼少年。

以及他這樣稱呼十二歲的少年——

“…太宰治!”

黑發鳶眼的少年聽見這個稱呼,眼睛逐漸亮起。

‘太宰治…嗎?原來如此。’——瞬間就從這個稱呼中明白了眼前從召喚陣中走出的存在,到底來自哪裏的黑發鳶眼少年彎起嘴角。

‘既然如此,我以後就叫這個名字吧。’

擅自將自己的過去拋棄的少年——太宰治這樣得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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