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1 / 2)

樹木、樹木、樹木,前方的景象由樹木組成,枝丫按照自有的方式進行競爭式的生長,忍受不了寒冬而使樹葉脫落殆盡的枝丫,向沒有樹葉遮擋的天空伸展,如同藤類植物一般糾纏。

在下方以人的視角仰麵進行觀看,就會發現天空與冷白的月光,都被這黑色的枝丫如夜色之下的波瀾湖水一般,以一種破碎的方式分割開來。

雖說和美麗以及醜陋都毫無關係,但這副景象,如果要用一個人類對園林的詞彙,進行概括的話,[蕭條]或許能擔其任。

這裏是位於冬木郊外的愛因茲貝倫森林。

而遠處映照著暖色燈光的城堡,就是聖杯戰爭起源者的三個家族之一——愛因茲貝倫從十八世紀以來便開始建立在這裏的據點,每年不斷的修繕、維護、與保養,並以六十年使用一次的頻率佇立於此。

但現在望著這一切景象的存在,卻沒有以上這樣專注於景致的感想。

“就是這樣原本算得上優秀的魔術師家族,卻不知廉恥的放下身為魔術師的矜持與驕傲,竟然雇傭了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那種魔道之恥!”

肯尼斯的眼神中滿是嘲諷,望著遠處的愛因茲貝倫城堡,就像是望見了什麼卑鄙下流到極點的汙穢之物一般,將嘴角含滿譏誚的提起。

發表了一通感想之後,肯尼斯沉下聲音,以命令式的語氣開口:

“lancer。”

金色的靈子,如同河流中的河水回歸到原本的位置那般聚合起來,形成一個身材健美的男性,手持著魔槍的從者聽聞禦主的指令,單膝跪伏在對方的身前。

“我之主君,有何命令?”

聲音中充斥著堅毅的lancer抬起頭望向禦主,蜂蜜色的眼瞳中滿是忠誠。

然而居高臨下的肯尼斯,看到的隻有lancer俊逸非凡的臉龐上,那右眼下方、更為其容貌增添一份魔性的淚痣。

‘如果不是這張臉,不是迪盧木多奧迪那,這個在曆史上就用自己的美色,不齒的勾引主人未婚妻子的從者的話

我現在怎麼會這樣狼狽,以至於好不容易搭建的魔術工房,也被衛宮切嗣那個下流的魔術師殺手炸毀……索拉薇對我的態度更不會像如今這樣冷淡……’

想到這裏,肯尼斯的臉部肌肉不禁因嫌惡和嫉妒而抽搐了一下。

察覺到禦主不悅視線的lancer連忙低下頭,但還是迎來了肯尼斯不悅的聲音:

“製定好的計劃中,我不是安排你去愛因茲貝倫的正門進行迎戰的嗎?!將saber引出城堡並解決她就是你現在的使命!

還是說,你已經沒用到了連禦主的命令都無法聽懂的地步?!”

肯尼斯的話語中似乎沒有什麼錯誤,雖然這計劃的一切前提,是肯尼斯下令開始攻擊,lancer才能夠脫離他,前去城堡前方引敵迎戰。

麵對肯尼斯的質問,lancer嘴唇微顫,想要說些什麼為自己辯解,但抬起頭看見肯尼斯那滿是不耐、根本聽不下自己任何辯解之言的表情後,又不得不重新低下頭去。

“是,我之主君,與saber的這次決鬥,一定切實的將榮耀與勝利奉獻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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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可真是超搞笑的展開啊~~主從的間隙之類的。”

太宰看著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上lancer組的畫麵,撐著下頜,貌似很感興趣的評價。

之所以能做到這種程度的監控,一方麵是雁夜使用蟲子進行魔力追蹤的成果,另一方麵則是蟲子停留在愛因茲貝倫森林上方的高空中、掛持可連接網絡的攝影機的結果。

“[太宰,lancer的禦主獨自向愛因茲貝倫前進了,看來是準備與衛宮切嗣進行禦主之間的戰鬥,接下來你想怎麼行動?]”

——從太宰手中握著的對講機傳來了中也的聲音。

“現在按兵不動就可以了哦,衛宮切嗣的實力和計謀的深淺,正好可以利用肯尼斯君對愛因茲貝倫城堡的襲擊,來對這位魔術師殺手先生,進行一個準確的判斷。”

太宰接著說道:

“簡而言之,中也就努力做好一隻黏在他們爭鬥房間周圍的外牆上,進行觀察的蛞蝓就好了,如果雙方都勢均力敵的話,優先把衛宮切嗣幹掉。”

“[你那是什麼垃圾比喻…算了,話說回來,如果lancer的禦主全麵壓製衛宮切嗣呢?你好像沒有幹掉lancer禦主的想法。]”

“唔……中也說的這個可能性,大概有百分之03那麼高吧。”

“[lancer的禦主在你心中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

“什麼形象啊…準確來說,應該是現階段肯尼斯君被幹掉的話,就無法利益最大化了。

畢竟再怎麼說,比起精於算計的陰謀家,認不清現實的人利用起來還是比較輕鬆的……隻要捏造一根虛偽幻想構成的胡蘿卜,說不定就能讓他免費為我們開拓前路呢~~”

“[……總的來說,最好是抓住lancer的禦主,同時借此知曉衛宮切嗣的底牌對吧?話說回來,太宰,你對這次行動的結果有什麼預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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