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樂節奏(1 / 2)

很多時候,太宰也會這麼想——自知之明到底是什麼樣的產物。

自知之明,總的來說就是對自己的能力有準確的把握,即了解現實狀況的同時,對自身能做到的事和不能做到的事,進行一個正確的區分。

以上是他查閱了眾多書籍之後得到的大多數人認為答案。

當然,以上答案之中的[正確的區分]必須要符合普世的價值觀念,比如不能把自我傷害、和傷害他人當做正確,也不能把對他人的自我奉獻、與讓世界變得對人更好當做邪惡。

懵懂的孩子分不清這些,是因為對孩子來說,大多數成人能理解的善良與邪惡,都是太過複雜的善良與邪惡。

但即便自己還並沒有像是其他社會上的大人,為了適應和不傷害周圍的人變得圓滑和成熟,可太宰對於這一點可以自豪的說,他早已不是懵懂的孩子了。

善與惡這二元對應,屬於人類創造、也隻會圍繞著人類的這兩樣東西,他早已熟知於心。

善,上善若水,利萬物而不爭。而這其中的萬物又是被誰區分的呢?

對,是人類,所以把善統一的歸結到[對人有利]這一概念裏,毫無疑問的沒有任何問題。

而人類所能做出的對人類有利之事,既是人類之善。

反過來,惡也可以很好的進行解釋了,就像是善的影子一樣,又或者說正是因為有善才會有惡。

——有惡才會有善。

但有一件事是毋庸置疑的,[對人有利]的的另一方,毫無疑問的是[對人有害]。

對人有害的,就是惡。

而人類所能做出的對人類有害之事,既是人類之惡。

選擇是行善還是行惡,最根本的起點,則是人是否擁有自知之明。

一旦失去了自知之明,就會把惡當做善來行使,把善當做惡來駕馭。

所以太宰一直覺得,單純的把人分成善人與惡人是愚蠢至極的事。

隻因為上一秒幫助他人,給自己家庭帶來幸福的行善之人,下一秒做出傷害他人,將痛苦帶給陌生家庭的為惡之人,是絕對會出現在現實之中的。

對無關係人類的自我奉獻時間、金錢和健康,是否會讓與自身有關係的人類擔憂?這難道不是一種惡?

太宰認為,自知之明就是稱量善與惡的天平,太過傾斜到哪一方都會產生多餘的損耗

所以他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著擁有著絕對的自知之明的人嗎?

“喂,太宰?你在發什麼呆?”中也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發呆?”太宰聽到中也的話,發出了一聲沒有笑意的笑聲:

“如果思考問題也成為發呆的話,那中也帽子下麵的蛞蝓腦袋,一定隻是憑借本能在當一個帽子架吧~~”

“有哪個帽子架會像老子一樣能隨意移動還能說話啊!”

“那就是能隨意移動並且能說話的帽子架好了,”

太宰一副非常感動的樣子鼓起了掌,“恭喜啊中也~~你進化了呢~~”

中也按照慣例的威脅:“別太過分了,我要揍你了哦。”

太宰後退半步,表情變為了不可置信:

“區區中也居然敢做出如此犯上之舉!那我就在地獄裏詛咒你——永遠的活在這個無聊的世界上!”

“先不討論那個槽點滿滿的自我地位聲明,為什麼你突然就一下子快進到地獄裏啊!而且最後那是什麼會讓人笑出聲的詛咒?!你這混賬小鬼,先把國文學好再說吧!”

不輕不重的一個手刀劈在太宰的腦袋上方,中也環顧四周,嘴角漸漸充滿戰意的上揚:

“話說回來,被圍攻——這種狀況,還真是叫人熱血沸騰啊!”

對,中也和太宰,與他們現在正結盟狀態的間桐雁夜,正處於一個被圍攻的境地。

雖說言峰綺禮已經被berserker抓住了,但assassin還未撤退的表現很明顯的是在尋找破綻,完全一副隻要中也行差踏錯,立刻就會進行自殺式攻擊的模樣。

他們圍繞著這一小片空地,人手數量並不在少數的一部分assassin們,在太宰能看到的視線範圍之內,外圍能觀察到的全都是以白骨作為麵具的assassin。

但如果隻是這種程度,對於中也來說還用不上[圍攻]這個詞彙。

手持紅與黃的雙槍,真名為迪盧木多奧迪那的從者,正充滿敵對意味的與中也對峙。

隻因為他的禦主——肯尼斯正被中也像是提著一袋土特產一般狼狽,不但肩膀處有著大片的血液痕跡,還明顯的處於未清醒的狀態。

對了,或許會有人會疑問:為什麼berserker不在包圍圈裏,而包圍著太宰、中也與間桐雁夜的assassin,為什麼要用[一部分]這個詞彙來作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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