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遺憾,我還以為我們能成為很好的合作夥伴呢,比如說我和綺禮君,就像是胖虎和大雄一樣快樂的合作夥伴之類的。”

‘胖虎和大雄到底哪裏算是合作夥伴了?!難道說是在劇場版裏麵愉快合作,在日常中被拚命欺負?!這也算是合作夥伴關係?!這完全是鎮壓與被鎮壓的關係吧!!’——聽到太宰以上這番話,不敢擅自出聲的間桐雁夜在心中反應強烈。

“雁夜君~~”因第二性征還未發育完全,太宰未低沉下來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種小孩子的天真感。

因太宰叫了自己的名字,而從吐槽之中清醒過來的間桐雁夜繃緊了神經。

“太宰君,有什麼事?”

太宰像是感到不滿的那樣鼓起了臉。

“雁夜君,我可是要送你——我和中也的戰利品哦!這麼溫柔的舉動,你就沒有什麼要表示的東西嗎?”

被這句話中,那個極為紮耳的[溫柔],所冷到的間桐雁夜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錢我雖然沒有,但是聖杯我是絕對不會和太宰君搶的……這個答案如何?”

明顯察覺到自己這次[溫柔實驗]又失敗了的太宰,雙手托著臉。

“好沒誌氣啊,雁夜君你~~”

間桐雁夜放棄般的撓了撓頭,“哈哈,我隻是有著一定不會在太宰君手中,贏得聖杯的自知之明而已。”

這自知之明或許在他人看來,實在不像是一個已經成年的男性,麵對一個未成年的少年所能說出的話語,如果是不知道其中內涵的,還以為是長輩在抖弄自己的晚輩。

但是防彈玻璃另一邊的言峰綺禮,卻很清楚的認知到——用切身實地的慘敗感知到了,眼前這個少年,的確是個能讓一般人升起恐懼之心的存在。

雖然現階段,這個聖職者還未對任何人升起什麼恐懼之心就是了。

這也是他能夠冷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對自己現在的狀況沒有任何怨言的原因。

[輸掉了就付出生命]——這是言峰綺禮在成為代行者之時,執行無數獵殺人外的任務之中,從那些鮮血與死亡之中練出的覺悟。

這次他也做好了覺悟,並準備引頸就戮。

以及……

太宰自然能看出來言峰綺禮在想些什麼,又或者說對方那幾乎是寫在臉上的——[我已經準備好受死]表情、以及一些其他的[個人因素],讓他稍微的升起了一些興趣。

‘如果將一個人自以為的覺悟擊碎的話,那這個人又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大概會非常失望、對自己非常失望吧?又或者說,言峰綺禮這樣,和我一樣對情緒感知異常的人,表現出的模樣會稍許不同?’

覺得以上這些想法似乎很有趣的太宰,決定來試一試,看自己能否用‘美工刀’,撬開名為言峰綺禮的人格麵具。

間桐雁夜在一旁,看見太宰朝言峰綺禮彎起的嘴角,隻覺得不寒而栗。

太宰此時可不想再關注間桐雁夜這個在他心目中,屬於[實驗道具]級別的存在在想他有多異常、多可怕。

少年隻是像貓找到了感興趣的毛線球那樣,彎起了嘴角。

“所以啊~綺禮君,為了能讓我這邊的戰鬥力更進一步,能把令咒給我嗎?”

言峰綺禮閉上了眼睛,“不管是交出令咒,還是不交出令咒,少年,你都不會放過我,所以是否交出令咒,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差別。”

“誒~~我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哦,會在意自己有沒有被暗算過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隻有像吉爾伽美什…啊啊,名字好長,省略掉的就叫做吉爾君好了。

沒錯,隻有像吉爾君那樣的小氣鬼,才會在意自己會不會被暗算哦,明明隻是個王國早就覆滅了的家夥,還維持著他那套王之規則什麼的~~”

言峰綺禮靜靜的聽著太宰的話,但卻環抱著雙臂,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顯然是一副不想再開口的狀態。

這反而讓太宰燃起了玩弄毛線球一般的戰意。

“還是說,綺禮君隻是單純的覺得,看著我不能拿到令咒的模樣、因為我的這份苦惱,而感到愉悅呢?”

言峰綺禮緊閉著的眼睛睜開,驚訝的表情無法遮掩。

“……我很好奇,為什麼你總是能猜出我的心中在想什麼。”

太宰的微笑如春日的陽光般柔軟。

少年的聲音中帶著純然的笑意:

“這當然是因為——綺禮君你,在我看來,實在太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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