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中也突然改變的想法, 太宰在這緊急的情況下,不得不將原本對衛宮切嗣的暗殺,改成了將原本的計劃粉碎, 從而裝作好人的策略。
‘這全都要怪中也!害得我現在這麼狼狽!’
心裏這樣看似不滿的抱怨著, 另一方麵,太宰卻因為中也終於在各種意義上, 要靠他來解決問題而忍不住高興。
盡管他現在自己也不太清楚這一點就是了。
少年現在,隻是單純的感覺現在的心情很好。
但即便是這樣的心情之下,他也沒有抑製自己近乎本能的情報搜集。
saber與上次見到他時,稍有不同的異常反應少年看在眼裏,大致的猜測眼前的騎士王擁有某種[看破]的能力,能夠洞察到安哥拉曼鈕的氣息。
德式的城堡內部裝潢華麗, 鮮花與掛飾按照傳統的位置擺放,精工細作的水晶吊燈將室內映射得金碧輝煌。
但從這一派豪華之中,刻印在牆壁上的戰鬥痕跡、與重新安裝的攝像裝置, 卻仿佛將花撕碎的傷痕一般顯眼。
但對於太宰來說, 以上這些都不是他關注的對象,隻是清晰的記憶中——明顯不是上次與lancer之間最後決鬥、而產生的戰鬥痕跡讓他提起了注意力。
有不屬於聖杯戰爭的局外者似乎插足進來了。——掃視著周圍的痕跡, 太宰得出了他預料之外的結論。
而戰鬥的痕跡並沒有波及開來, 又或者說, 這場他沒有察覺到的戰鬥, 在很短的時間之內便結束了。
‘突然而來的不速之客,saber上前迎戰, 然後戰鬥為什麼很快的就結束了?’
‘但無論是哪種情況,隻有一方全麵的碾壓另一方,爭鬥才會迅速的結束。’
周圍痕跡所反射出的不尋常意味,讓太宰提高了警惕。
但表麵上, 少年仍然是一副[哇!城堡好大好華麗!]的表情,鳶色的眼瞳中滿是這個年齡的人才會有的純真與好奇。
即便是直感的影響之下緊繃著精神的saber,看見了太宰這副姿態,
也忍不住露出了淺淡的微笑。
她繼續說道:
“多謝你們告知我的master現在的處境,既然此次你們前來並非為了爭鬥,那麼不妨入室詳談如何?”
為了印證自己並無威脅,saber將身上的武裝散去,顯露出甲胄下方得體的黑色西裝,而原本為了戰鬥考慮盤起的發辮,也轉換成了沙金色的單束馬尾,輕巧的墜在頸項之後。
看著微微撫胸行禮的saber,中也忍不住調侃:
“你這樣看上去真的分不出性別啊……就連舉手投足之間,都看不出和男人有什麼差別,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個外國青年之類的。”
以為中也有些不明白她現在為什麼做出這樣打扮的saber,為中也的話進行著理由上的說明:
“以前是因為王的職責,所以在行為動作上摒棄了女性的姿態,看不出性別的原因大概是出自這點。而這身衣物則是愛麗斯菲爾為我所選,無論是舒適度還是行動的便利上,我都非常滿意。”
以為自己的話有哪裏讓對方不滿的中也,解釋著說道:
“不,我不是說你很奇怪的意思,隻是覺得你這樣看上去非常颯爽,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你都是金字塔頂端上的美人。”
saber如同湖水般翠綠的眼瞳明朗,朝中也點頭示意:
“那我就在這裏多謝你的稱讚了,caster。”
走在兩人中間卻插不進什麼話題,也無法得出什麼發自內心感想的太宰,微微的鼓起臉頰。
好在這股無形之中的不滿也沒有持續多久,隨著saber輕輕推開會議廳的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