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害怕我,但是害怕也不代表對話不可以建立,你不這麼認為嗎?”
[組合]殺手仿佛太宰說的一切都是真理的猛然點頭。
中也隻覺得有些奇怪,但心中又不可避免的堅信——既然是太宰的話,那麼短時間內讓人產生恐懼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就像太宰對中也的實力有著近乎盲目的信心一樣,中也對於太宰在人心的操控之上,也有著絕對的信心。
再次的觀察了一番[組合]的殺手,視線在對方充血的眼球上停留了一會,太宰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伴隨著魔力流出,而摻雜其中的[此世之惡]汙染了精神的結果嗎?如果將心智也攪成一團亂麻的話,就有點糟糕了啊……’
布丁的玻璃罐在太宰的雙手中上下拋接。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可絕對要好好的回答哦,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再次體會一下剛才的感受。”
回應他的是[組合]殺手快要把頸椎都搖晃斷掉的點頭。
太宰歎了口氣,有些無聊的繼續發問:
“你刺殺森先生的行為,是受到組合首領命令的結果嗎?啊~森先生就是港口黑手黨的boss森鷗外,你要刺殺的人,能分辨得清嗎?”
首先是心理上的壓迫…雖然很有可能沒有必要,但太宰認為某些時候應該存在儀式感這種東西——最
重要的是,這並不是做給[組合]殺手看的。
少年端麗的臉龐上,出現如同睡蓮一般溫和的微笑。
“當然,如果分辨不清的話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希望情報提供君你,能在知道這一點之後更加謹慎的回答。”
“我分辨得清!我分辨得清!”[組合]殺手發狂般的懇求著。
“那麼重複再問一遍好了——你刺殺港口黑手黨boss的行為,是受到[組合]首領命令的結果嗎?”
“不對——!我——”
低啞的嘶吼聲突然中斷,太宰可以看見,[組合]殺手布滿血絲眼球開始外翻。
大約是背叛了某個事先約定的保密條文,無聲的開關被觸動了。
正當太宰還想湊近一點,看清楚被綁縛在椅子上的半瘋之人,到底出現了什麼意外的狀況時。
嗅到了翻湧血腥氣息的中也縮緊了瞳孔,隨即猛然的拉住了太宰的後衣領,將少年輕得不可思議的身體向後拉飛。
上下拋接的布丁這一次沒有被接住,一聲悶響裏,在空中旋轉著沾染上令人作嘔的紅白。
被突然的膨脹彈出的碗狀骨骼,在一片紅白飛揚中,碰撞在重力使緊急之下所形成的重壓隔斷上,頃刻之間,便連帶著上麵的淩亂發絲、與鮮紅的血肉一同碾成餅狀。
裝有布丁的玻璃罐子砰的一聲摔在地麵上。
黃色的焦糖布丁從破碎的罐身中濺出,與落在地麵上、仿佛地獄繪圖的紅白之物混雜在一起。
就連貼畫上小熊幸福舔舐著的蜂蜜,也被換成了別的顏色。
“炸彈嗎?”中也臉色難看的注視著眼前的景象。
太宰拉下中也蓋在他臉上遮擋住視線的手,冷靜的目光越過無首的屍體,停留在破碎的布丁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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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某處無人知曉的移動情報車內。
在昏暗的燈光中,戴著白色哥薩克帽子的青年,微微駝背的窩在破舊的電腦椅子上,不顧已經鮮血淋漓的手指,咬著保護手指這一作用的指甲。
“…這還真是意料之外的入局者啊,異世界人嗎?不過說謊也好,真實也好,仍然和[罪
]脫不開關係……”
淩亂的黑發微微垂下,葡萄紅的眼瞳倒映著電腦屏幕,鼠標移動,將[組合]殺手的頭像的圖標刪除。
“港口黑手黨的boss被[保護]起來了…雖然挑起武裝偵探社、與港口黑手黨對立的爭端還有很多,
但港口黑手黨這邊主將不在的話,一切的行動都會偏向保守…這也就意味著,夢野久作不會被放出…計劃在這一環脫節了啊……真是預料之外。”
低聲的喃喃著,費奧多爾窩在椅子裏淺睡。
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葡萄紅的眼瞳重新睜開。
並不可避免的縮小。
隻因為泛起霧氣的車窗之外,在昏黃的路燈照耀之下,不知何時的,下起了紛揚的雪。
作者有話要說: ——
鏘鏘~費奧多爾君出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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