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一把將她拉到身後,邊抵擋窮奇的襲擊邊說道:“你去那邊看看輕風師兄的傷勢如何。”
“好。”她走向身後方的輕風,用手把了一下他的脈,所幸隻是暫時昏迷,並無嚴重的內傷,從乾坤袋了拿出一瓶調息丹,給其服了一顆,又拿出金創藥,撒在其手臂上被利爪劃破的傷口上。
“他應該也收到了消息了吧?”一個聲音忽然從側邊傳來,似是帶著些許的期許。
她側過頭看向了一旁的樓蘭,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便簡單應道:“嗯。”
“你們沒一同曆練嗎?”樓蘭一瘸一拐的走到她身邊。
“嚴格來說算是一同曆練,實際上來說也不是一同。”她扶起輕風往後麵的大樹走去。
“這是什麼奇怪的說法?”樓蘭跟在她身後追問。
她頓時覺得很是鬱悶,為什麼非要問個究竟,等他來了問他不就知道了,便不耐煩道:“就是暫時沒有一同曆練,他來了你問他就是了。”
“哦。”樓蘭輕聲應道,出奇的沒有為難她。
“你們沒事吧?”一個少年的聲音從身後方傳了過來。
“子吟,你來了。”樓蘭聞言當即轉身向後方的人跑去。
她給輕風找了個舒適的角度,讓其靠樹而躺,轉身沒有理會那看似“深情”的兩人,直接與秋夕一同對抗窮奇。
許子吟本想問她有沒有受傷,沒想到卻被樓蘭纏住了,眼下見她去對抗窮奇,便也加入隊伍中了。
她坐在一旁彈著琴,利用琴聲控製隨身的佩劍去攻擊窮奇,這正是《古月心經》的第六層禦劍殺敵。隨著琴聲她的劍發出一陣子藍光,窮奇躲哪,藍光就刺向哪。
窮奇一時受困於圍著它的劍,它也是急躁,也是無法掙脫劍的追擊。
秋夕得以休息,降落在了她的身邊,像是護衛一樣,站在邊上。
站在一旁想出招的許子吟,才忽然發現那個整日胡鬧的小師妹,在短短的一個月裏,竟已經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就這樣直愣愣的盯著彈著琴禦劍的白小月。
一旁的樓蘭見狀很是不甘心,一邊一瘸一拐的走到許子吟的身邊,一邊用著擔心的語調,“子吟,我看著小月妹妹的佩劍像是普通的佩劍吧?隻是不知,能抵擋得了多久?這窮奇可真的很是凶狠。”說出了讓窮奇破招的話。
窮奇果然很是聰明,瞬間領悟了,用其鋒利無比的翅膀一揮,白小月的佩劍便被斬成了兩斷,它瞬間像是被解除了封印的猛獸,看著她蠢蠢欲動。
秋夕和許子吟當即同時飛身朝著窮奇出招,兩人一前一後的夾擊,窮奇暫時被拖延著。
白小月無語的看了一眼樓蘭,心疼的看著那把雖普通,但卻陪伴了她十一年的佩劍。那是她七歲的時候,見師兄們能禦劍飛行,通過各種吵鬧舅舅才無奈的給了她這把小佩劍,雖然從那後也不見得她有多積極的練,後來更是隻練琴。對了,連琴的修煉,也是最近一個月才特別的積極,好在天生就是練琴的苗子,不然真的是老老實實做大小姐,由著大家庇護著的好。
幸好其餘的十二名古月門弟子及時趕到,見狀當即排陣結網,將那窮奇困於藍光劍網之內。
加入劍陣的秋夕在一旁冷言冷語了起來,“也不知道有些人安的什麼心,莫不是與窮奇是一夥的?”似是對著空氣說話,又像是對著某些人說的,而實際白小月劍斷時在場的人都懂說的是誰。
瑤仙門一名小弟嘀咕著,“沒想到我們師姐是這樣的人,真是丟人。”
另一人趕緊道:“噓,別亂講。”
“......”
在一旁的樓蘭當即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欲哭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人家也不是有意的。”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秋夕又飄出了一句似是應她的話。
許子吟練的是扇訣,自然沒法加入劍陣,隻好站在白小月的一旁,隨時準備出招,也順便保護在場的其他傷者,並沒有功夫搭理此時的樓蘭。
樓蘭卻一瘸一拐的又走到許子吟身邊,用她那委屈巴巴的聲音說道:“子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擔心大家的安危。”
許子吟眉頭一皺,看著前方的窮奇沒有理會她。
樓蘭見狀,不敢再多言,隻好尷巴巴的站在一旁。
白小月隨即又彈起了琴,這次彈的是心經的第三層的曲子,可以幫助修煉古月門功法的人,鞏固根本,培養元神。
許子吟感受到身上的靈氣增加了些許,回過頭不可思議的看向白小月,他沒有想到小師妹修煉的心經,居然有此功效。
十三名結劍陣的師兄,漸漸的恢複些許靈氣,雖然緩慢,但也比一直損耗的好。
其中的一個少年開口道:“大師兄,可有破解窮奇之法,我們的靈氣支撐不了這個劍網陣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