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臨一直眉頭緊鎖,還時不時的看了看她額間的那朵桃花印。
眾人各懷心思的吃了晚膳,便來到了青蓮殿,白小月自然也得去的,畢竟與她有關。
主座上的許天臨,一揮手,眾人便安靜了下來,看向天龍門說道:“劉掌門,聽說貴門派的弟子北冷,在秘境中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還因此被打傷了,不知現在可好些了,能否前來一一說清。”
“好了很多,已經在門外候著了,”那一直沒有太多表情的劉掌門劉忙,不急不慢的說著,“北冷進來吧。”
劉忙,天龍門掌門,大師火係修行者,終日一身的黑衣,與門中弟子不同的是,黑衣角上繡有不是很明顯的龍紋。
白小月看著門外進來的兩人,一個身著黑衣,手腳都纏著紗布,麵無血之人,被同是黑衣的同門攙扶著走了進來,看著很是傷重。
那受傷之人,走向前來,在看到白小月後,卻突然害怕的大喊了起來,“就是她,就是她在秘境之中將我打傷了。因為我,因為我......”
白小月皺著眉頭看著那人,說道:“因為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我在秘境應該沒有遇見過你吧?你在胡說什麼?”
“咳,”許天臨輕咳,“北冷?你沒有看錯吧?”
許古風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先聽。
白小月靜靜的看著那人。
那叫北冷的人,看了看白小月,然後一臉害怕的說了起來,“就是這個額間有朵桃花印的妖女,就是她,我看到她在秘境裏追著一顆珠子跑,還邊跑邊叫赤魔珠,我聽到她喊赤魔珠,便嚇了一跳,一時慌了神,踩到樹枝,發出聲響,便被她發現了,她還說不能讓我活著出去,在我命垂一線的時候,她卻忽然放了我,我躲進樹林裏,看到她走到一顆石頭上坐著,她當時還抱著一隻靈寵,然後問掌門和古月門的秋夕便來了。他們離開不久後,我便昏迷了過去,之後便是被前來搜尋的人救了出去了。”
“赤魔珠?這世上真的有赤魔珠嗎?”白小月喃喃自語。
許古風一臉凝重,這赤魔珠可不是什麼好的存在,這個珠子足以滅世,這個時候出現,肯定不是什麼巧合,看了看一旁似乎正在深思的白小月。
北冷看著沉默不語的白小月,又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問問問掌門,他們來時,是不是看到她站在一塊石頭上大喊‘秋夕師兄’,她腳邊還有一隻靈寵。”
眾人看向了問月,問月看著白小月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到的時候,的確是那樣的,但也不能代表你說的那些發生在之前的事情就是真的。”
白小月依然眉頭緊鎖,沉浸在關於赤魔珠的那個夢裏。
許天臨看著沒有辯解的白小月,喊道:“月兒?月兒?”
許古風拍了拍正在發呆的白小月的手,她回過神來,驚道:“怎麼了?外祖?”
許古風無奈道:“你這孩子事關你的清白,你怎麼還走神了。”
許天臨搖了搖頭,說道:“月兒,對這位師兄的說法,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白小月盯著那人,左看右看,然後道:“舅舅,我確實不認識這個人啊?還有他說的赤魔珠是什麼樣的?很厲害的寶物嗎?我那時追的明明是我的小靈寵小孟極啊。赤魔珠我是真的沒有,不過那小孟極倒是追著一顆珠子跑,就是因為這樣才害的我迷路了,我可沒有打傷人,我的佩劍那時早就斷了,我那琴沒有劍也不能傷人。”
那人頓時激動了起來,大聲道:“你說慌,你明明有一把青色的劍,我記得那劍上還刻有荷紋。”
“荷紋,”白小月想了想,喚出了一把青色的劍,“你是說這把玉荷劍?不可能,這劍明明是兩個時辰前,問月哥哥給我的。”
她說完看向了問月,隻見他眉頭緊鎖,很是不解的看著她。
眾人也紛紛看向了問月,等著他的解釋。
問月疑惑的看著白小月,說道:“月兒,這劍真的是我給你的?可我今天一直在青蓮殿,然後去了清室,那個給你劍的人,會不會是另有他人?”
白小月眉頭緊鎖,問道:“月哥哥,你在說什麼,來白月閣的人,明明是你呀,你怎麼說另有其人?我怎麼可能認錯人。”
問月柔聲道:“你仔細想想,那人有沒有奇怪的舉動,和我平時待你有什麼不同?”
白小月想了想,說道:“沒有啊,就是沒有叫我月兒妹妹,叫月兒,可你平時也會叫月兒啊,剛也隻叫月兒不是。”
那人突然跪在地上,對著許天臨說道:“許掌門,我知道您是一個公正嚴明之人,我也沒有說謊,她那劍,就是打傷我的劍,還有她身上肯定也有那赤魔珠,我聽說那赤魔珠乃世間至邪之物,能控製世間的妖獸,您可不能包庇自己的侄女啊,說不定那窮奇,便是她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