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然無比悔恨,他在責怪江月,更是在責怪自己。
其實,那天兩人喝得酒不算多,但不知為何江月懷著某種心思撩撥了一下王一然,他就血流而上,無法控製
因此這樣,他才更加痛恨自己。
“我就知道,你果然還是怨恨我的。可是陳均瑤她哪裏好了,憑什麼她可以擁有這麼多?”江月泣不成聲,臉上精致的妝容也已經被淚水弄花了,“明明是我先喜歡上你的,可是你心中卻隻有陳均瑤一個人,無論我做什麼都看不見!”
“陳均瑤還說愛你有多深,明明才剛剛分開,轉身立馬又找了亦環集團的總裁祁言默!祁言默竟然也處處護著陳均瑤,她究竟哪裏好了?她分明就是個隻會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由於哭得太過用力,江月說話都有些吃力,身體不停地抽搐。
王一然一把抓過了江月的肩膀,朝她喊道:“不準你這麼罵她!”
江月嘲諷的說道:“你看,陳均瑤這麼對你,可你到現在還是在維護她!這麼愛她,你就去找她啊!”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地下停車場隻有王一然與江月兩個人,江月的聲音在昏暗的空間裏回蕩著,直擊王一然的心頭。
王一然鬆開了江月,轉身不知要往哪走去。
原本還在啜泣的江月,看到王一然越來越遠的背影,頓時變得慌亂起來。她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賣力的追著。
隻聽見,鞋跟與地麵發出清脆的“咚咚”聲。
“王一然,你要去哪裏?我錯了,你別走!”江月邊跑邊喊道。
而王一然像是沒有聽到江月的聲音一般,仍是一個勁兒的往前走,把江月狠狠地甩在了身後。
“啊!”身後傳來江月的慘叫聲。
王一然回過頭,江月已經半蹲在了離自己還有四五米遠的地方,表情看起來十分難受。
“怎麼了?”王一然轉身往回走。
江月狼狽地說道:“我腳好像歪了”
王一然歎了口氣,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江月墊在地上,好讓她坐著,幫她把兩隻高跟鞋脫下來。
他食指把玩了一下已經處於半脫落狀態的鞋跟,對江月說道:“這鞋已經不能穿了。”
此時,江月的腳踝立刻紅腫了起來。
“還能走路嗎?”王一然問道。
“嗯沒關係,另一腳沒有傷到,我可以這樣走。”說著,江月便站起來,光著腳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回頭朝王一然微微一笑。
“算了,你還是別折騰了。”
王一然在江月麵前彎下腰,示意要背她。
“可是你還生我氣嗎?”江月遲疑的問道。
王一然不想與江月廢話,催促道:“快點上來。”
“嗯。”
傍晚,陳家。
“國新怎麼了?”傅雲溪問管家劉叔。
整個下午,傅雲溪都跟自己的姐妹逛街去了,哪知道一回家,就看見陳國新不停地在客廳裏踱步,誰問話也不搭理。
劉叔看著陳國新的狀態,擔憂的說道:“不知道,興許是好些日子沒見小姐回家了吧,心中想念小姐了”
想想,六叔說的也不無道理。
畢竟這段時間,陳均瑤一直沒有回過家,甚至沒有往家裏打過一聲招呼,想要知道她的消息,都隻能從電視上看見。
似乎還是上個星期,陳國新與傅雲溪才剛在電視上看到祁言默公布與陳均瑤的戀情,沒過幾天,他們便又聽到風聲,兩人在民政局領證。
雖然,祁言默比之前那個王一然好上不知道幾百倍,讓他當陳家的女婿,實在是求之不得,但一想到自己女兒的消息還要從其他的渠道知曉,多少還是會讓人心中有些不舒服的。
傅雲溪端來了一杯溫水,送到陳國新的手中,說道:“走了這麼半天也不嫌累,年紀大了也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還是歇歇吧。”
“雲溪,可是我現在坐立不安啊!”陳國新接過杯子,像是發泄似的,將杯子中的水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沒事的,均瑤不是也挺好的嗎?”傅雲溪繼續安慰道,“而且,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著急過。”
“這能一樣嗎?”陳國新將杯子一把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說道,“均瑤嫁給祁家確實不錯,可這麼些天卻像是失聯了一樣”
說到這裏,陳國新內心便更加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