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溪卻是不依不饒,語氣有些委屈的說道:“陳均瑤,你就這麼跟你媽媽說話?”
站在一旁的周穎聽兩人的對話有些發懵,她記得陳均瑤說過自己的親生母親在很早的時候就離世了,那麼想必麵前這個就是她的後媽了。
“那您還有什麼事嗎?”陳均瑤有些不耐煩,她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見狀,傅雲溪瞥了眼周穎,說道:“這是你的朋友吧,好不容易見個麵也不給我介紹介紹,正好我們去旁邊坐著休息休息。”
說完,她便從周穎的手裏接過了陳均瑤,將兩人引到旁邊的咖啡廳裏去。
陳均瑤想了想,還是牽上了周穎的手,介紹道:“這個是周穎,我的朋友。”
傅雲溪回過頭,眯起眼睛對著周穎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你姓周?是那個周嗎?”她特意把周加上了重音。
周穎點點頭,說道:“嗯,就是那個賣衣服的周而已。”
聽到周穎這麼雲淡風輕的介紹自己,傅雲溪都開始不淡定了,她原以為周穎隻是陳均瑤交的普通朋友,卻沒想到她竟然是佳市做服裝行業的壟頭。
傅雲溪不禁也開始對周穎熱情了許多,說道:“怪不得我見你這麼眼熟,原來是周家的孩子啊!真是長得漂亮,氣質又好”
周穎與陳均瑤對視了一番,感覺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接話。
傅雲溪心知自己有些失態,還是將話題轉到了陳均瑤的身上,小聲地問道:“均瑤,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被祁言默家暴了?”
如果光聽傅雲溪的聲音,一定會以為她是真的在關心陳均瑤。
但現在坐在對麵的陳均瑤和周穎,都察覺到了她眼中閃過的驚奇,仿佛並不關心陳均瑤的傷勢究竟如何,而是好奇事情是如何發展的。
陳均瑤撇過頭打開了手機,準備刷刷網頁,她完全不屑於回答傅雲溪這種無厘頭的問題。
連周穎都看出來,傅雲溪隻是明麵上關心陳均瑤,心中指不定還在偷盼著她出點事情才好。
“哎,你也是時候改改你這個脾氣了,畢竟你現在已經結婚了,跟家裏可不一樣!家裏有我和你爸寵著你、疼著你,再怎麼無法無天也不無所謂,但祁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家庭,你不替自己著想,也要替我們陳家和祁家著想。”
傅雲溪開始對陳均瑤說教,以為周穎是新朋友,一個勁兒的在她麵前混淆視聽,千方百計地想要貶低陳均瑤的形象。
而這時,陳均瑤也無法忍受傅雲溪這副麵孔,開門見山說道:“阿姨,我的脾氣確實不小,所以我看你說話還是得注意點。”
此話一出,傅雲溪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想要當場收拾陳均瑤,但看她旁邊是周家女兒,他們又是在公共場合,也不好像以前在家中一般。
她佯裝愣了愣,才有些難過的說道:“均瑤,我隻是關心你,怕你婚後生活不幸福啊”
“婚後不幸福?”陳均瑤重複了一句,與身邊的周穎相視一笑道,“阿姨,您還真是關心我,看著我腳上了夾板就認定是婚後不幸福,莫不是盼著我被家暴?”
“噗嗤!”周穎心中也覺得好笑,但傅雲溪畢竟是陳均瑤的後媽,再怎麼說也算是自己的長輩,他們的家務事她不能摻和。
而傅雲溪聽到陳均瑤的話,又看到周穎一直捂著嘴憋笑的表情,心中更加氣壞了,壓著聲音教訓道:“你現在好不容易嫁出去了,一個電話都不往家裏打,我和你爸爸多擔心你啊,生怕你這個暴脾氣進了祁家會受委屈。沒想到你現在這麼說我,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她說話的樣子十分義憤填膺,仿佛陳均瑤真的如她口中說得這麼不堪一般。
若不是周穎稍稍了解一些陳均瑤的家事,單憑傅雲溪這麼指責她,恐怕也是要相信了。
陳均瑤繼續拿著手機,漫不經心地玩著。她已經不想再搭理傅雲溪了,如果她早知道今日出門會碰到傅雲溪,那麼她寧願一天都悶在家裏,哪也不去!
傅雲溪見陳均瑤一直不說話,以為自己又占了上風,便換上了原先關切的樣子,說道:“醫生怎麼說,嚴重嗎?那個祁言默看起來一表人才,沒想到是個這種德行,要不你們還是趁早離婚吧?”
離婚?不存在的。
陳均瑤挑眉,她這個後媽是有多麼不希望自己好,千方百計的想要挑唆自己與祁言默離婚,真不知道是心裏打的是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