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車男滿臉的恨意,他語速極快,“有兩個人,我隻接觸過兩個人,見過麵的是個身材很好的女人,但是和我們打過加密電話的是個男人,不知道他們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不管你怎麼問我都不知道了!”
男人語無倫次,“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認識,我今天沒來過,你要錢嗎?五百萬,他們說來一次五百萬,這麼多錢你夠不夠,全都給你,我不要了,我要命!”
江言笙鬆開鞋跟,十分輕蔑的看著地上像是狗一樣乞討的男人,知道自己估計是沒辦法從他這裏問到東西了。
“錢呢?”
機車男愣了下,還在抱著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背哀怨慘叫,“五百萬嗎?都在這張卡裏了,我一分錢都還沒來得及動過!”
江言笙拿著卡看了兩眼,觸及到左下角一個小小的梅花標之後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頭,但是很快就恢複自如,她轉手把卡塞到了邊上有些狼狽的酒保手上。
“你們重新修個門夠不夠了?”
酒保臉上笑容燦爛,“五百萬?當然夠了。”
豈止是夠裝個門,連帶著裏麵重新翻修個三遍的錢都夠了。
沒想到阿玫的朋友出手這麼暴躁闊綽,果然是阿玫該結交的朋友,真性情。
江言笙在地上跟蟲子一般蠕動的男人腿上踹了一腳,“車子也別要了,我看著挺好看的,留下來給我吧?”
男人十分淒慘的回頭看了眼江言笙,又戀戀不舍的看了眼自己改裝過之後及其拉風的寶貝機車,又一不小心看見了顧燃還沒放下的黑洞洞的槍口,一個哆嗦,陪著笑說道:“當然,當然好了,能入的了您的眼,就是它的福氣。”
江言笙滿意的點點頭,“你的小弟都跑的差不多了,酒吧裏估計沒人願意碰你,你就自己慢慢爬出去吧,也不太遠吧?”
男人絕望的看著麵前一地的碎玻璃渣子,全都是他剛才和自己小弟衝進來弄壞的狼藉,現在他的兩條腿軟的不像話。
他咽了下口水,一閉眼從玻璃渣上麵爬了過去。
江言笙衝著刑風招招手,刑風提著看上去有些斯文帶著眼鏡的記者走了過來。
記者根本奈何不了身材高大的刑風,兩條懸空的腿到處亂蹬,看起來狼狽的像是隻被逮住的兔子。
江言笙溫和的笑笑,看了下男人的記者證,“徐記者,久仰了。”
記者臉色不是很好,他還在為了自己那套工具肉疼,這可是他攢了好幾年工資才買下來的東西,現在就給這些野蠻人隨隨便便的砸爛了!
他的口氣很衝,“東西都給你們砸了,你們還想要怎麼樣?我警告你,你要是今天在這裏對我做了些什麼,就算今天沒有這些東西做證據,明天紀阿玫的這些事情照樣會白紙黑字的刊登在各家的頭條上麵!你們看看你們現在做的事情,簡直就是野蠻人!”
記者氣的眼鏡都歪了,江言笙還火上澆油的鼓了兩下掌,“氣勢挺好的,現在知道譴責我們了?你跟個老鼠一樣躲在角落裏偷拍的時候怎麼不敢明目張膽的?”
“你告訴我,今天是誰給你的消息,說在這裏會有事情發生?”
記者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陣大義凜然的樣子閉上了眼睛,“我當了記者這麼多年又不會被你們這些人嚇到,不把自己的線人爆出來是行業的基本準則,不管你怎麼問我都不會說的。”
“流火快報?”
顧燃正慢條斯理的把槍重新別在身上,他淡淡的一句,不痛不癢的。
“小玩意,明天就倒閉關門了,你們要怎麼報?”
記者氣的瞪大了眼睛,他推了下眼睛冷笑一聲,“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我們流火和澎湃可是最前線的一流快報,有多少人等著從我們的手裏買消息買照片,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倒閉了?”
顧燃不以為然。
“聽都沒聽過。”
記者給堵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死死的盯著顧燃的臉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怪叫起來,“你!你不是那個那個顧,顧顧……”
江言笙十分貼心的幫他補全。
“顧燃。”
記者大喊大叫,看著江言笙的眼神十分的憐憫,“你怎麼能叫他的名字?你不想活了嗎?到現在景城叫他這個名字的人根本就沒活的過一天……”
最可怕的是他們總編對於顧燃簡直避如蛇蠍,又不懂事的小新記者一不小心拍到了顧燃做的事情,回來興衝衝的對著主編說可以報道了,結果直接給主編揍了一頓,說流火不報道顧燃的事情已經是從幾年前開始流傳下來的規矩了。
甚至連和顧氏相關的消息都要上報一份走流程到顧氏那裏,得到了準許才能報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