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定好好的對不對,是她想太多了對不對?
沒人回答她,她在不停的流淚,淚水安靜的劃過她的臉頰,她抱著慕容建的脖子,淚水打濕他的衣領。
去看付若初的路上,兩人撞見了墨肖勒,他看著蘇怡窩在慕容建的懷裏,視線沒有在他的身上停留一秒。
三人擦肩而過,墨肖勒站在原地,手腳發涼,心仿佛在滴血一般的疼。
他突然呼吸不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如果放在平時,他一定會跟蘇怡鬧翻。
可是,當他看到蘇怡那冷漠的眼神,視而不見,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空白,天地間浩蕩,獨剩他一人。
蘇怡就好像是一個風箏,他拚命的想抓住,甚至不惜割傷了手,見了血,他也不願意放手。
可是現在,他的強求,讓風箏也受了傷,他不得不放手。
因為他的倔強,讓雙方都痛苦,手裏的風箏線是紅的,風箏是破的,手掌是破的,除了放手,他還想不到自己到底還能做什麼來挽留。
鐵了心離開的風箏,會追尋風的影子,他像個失去玩具的孩子,羨慕的看著別人有了玩具。
他的風箏,飛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蘇蘇……
他轉身看著兩人的影子越來越遠,最後走進電梯,他們的視線碰上,不再是愛恨交加,那是冷漠,陌生人般的陌生。
電梯門一點一點的關上,墨肖勒看見蘇怡的眼神失空的,沒有他。
是他,親手推開蘇蘇的。
他怪誰呢?
重症病房裏,付若初的呼吸都是微弱的,若不是胸口微小的起伏,蘇怡都以為付若初已經永遠的離開她了。
她的身上插滿了管子,身體連帶著臉都被裹得密不透風的,有好幾個醫生在對著她做檢查。
淚水接踵而至,蘇怡在慕容建的懷裏,靜謐的哭出聲來。
怪她!
如果不是她,付若初就不會出車禍,如果不是她,現在的付若初該是好好的。
她會蹦噠著去上班,心情愉悅的跟她煲電話粥,嘴上說著他們老板黑心眼壓榨勞動人民……
明明在那一刻,那輛致命的車是向著她來的,可是付若初去突然抱住她,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減少了傷害。
為什麼躺在裏麵的人不是她!
蘇怡的神經潰不成軍,像開閘的河流,怎麼都止不住。
慕容建為她擦去淚水,抱著她的手用力,仿佛要抱住全世界一般。
是他的錯,他該守在她身邊的。
他不該因為母親的原因而放棄自己的想法
他不該把她讓給墨肖勒的,他給她帶來了痛苦,她本該幸福的。
卻因為他,她沒有了父母,沒有了衣食無憂的生活,沒有了父母遺物。
這一切因為他而變了。
是他造成這樣的結果的,他罪不可恕。
他不該跟著母親來到慕容家,不該破壞她幸福的生活,不該把她讓給墨肖勒。
他喜歡她,拿世界都不換的寶貝。
他以為墨肖勒能夠給她幸福,所以他一步一步的引導蘇怡知道自己的內心,去追尋幸福,卻沒想到是害了她。
蘇怡多次被墨菲言語謾罵,在街上被人指指點點,被自己愛的人誤會,被自己的錯愛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