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一聲回答極輕極輕,似乎用盡了她的溫柔,把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那個讓他心儀的女孩兒。
……
兩人一問一答的聲音在辦公室陸陸續續的響起,直到後來墨肖勒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問的了。
“你想好了就去吧,不過請辭還是算了,隻要你想回來,隨時都可以。”
林湛看著墨肖勒,良久做出了回答。
他沒有說謝謝,因為他本身就不適合那兩個字,他做的答謝都是以行動的方式來表達,他不喜歡說話,沉默就好像嘴裏的薄荷糖,充滿口腔,唯有咀嚼的牙齒才知道他是否吞咽。
“好。”
後來,他轉身走出了辦公室,收好自己的東西,其實很少,隻有個小小的箱子,一隻手都能拿動真的很少。
他走的時候,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他,注目禮一直從頂樓到一樓,沒有間斷過。
林湛在墨氏算是半個老人了,好多人都知道林湛,總是板著一張臉,做事從來都是速度,完沒,有很多人都見過他工作的模式,看了都覺得自慚形穢。
林湛最不在意的就是別人看他的眼光,他想說什麼,做什麼,沒有一個會影響他,除了那一個之外。
那是他心尖白月光,掌中舍不得的霜。
他沒有告訴墨肖勒那件事,讓付若初去酒吧醉酒的原因,是因為她知道林湛曾經喜歡過蘇怡,也知道了自己是不可能的。
有人說,借酒澆愁,她隻是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喝酒,她想忘掉心裏的那個人,想忘掉心裏的那件事,可是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他曾經的確是喜歡過蘇怡,倒不如說是曾感激過蘇怡,蘇怡是第一個為他好的人,也是第一個走進墨肖勒內心的人,所以他才對蘇怡有那種好感。
他誤以為那種好感就是喜歡,忽略了真正對他起影響的那個女人,並且還為此深深地傷害了她。
夫人和老板都沒必要知道這件事,他們本來就夠曲折了,他不想因為他錯認的感情有影響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突然就很想去見見蘇怡,那個第一個走進墨肖勒內心的蘇怡,突然就心血來潮想去。
行動派說的就是林湛這種人,他把東西放到自己車的後備箱中,開車有方向的去找一個人。
到醫院的時候,蘇怡還在和一些人僵持著,看樣子是不想回市中心醫院,但那些人得了命令的,必須把她安全的送到市中心醫院,因為不敢強來,所以雙方就那麼僵持著,誰都不讓誰。
林湛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為墨肖勒證明,但好像又沒有任何立場。
“夫人。”
心情很不好的蘇怡隻是扭頭看了他一眼,便沒有再理會他了安安靜靜的坐著,連帶著那些穿著黑色西服的也被忽視。
“夫人。”林湛又重複了一遍,揮了揮手,示意那些人離開,離蘇怡又近了兩步,已經到了床尾前。
“你來幹什麼,我說了我不想專院。”
“我也不是來勸你的。我辭職了。”林湛解釋到,放下自己在外麵買的水果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