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王野給抓到了山姐這邊後,又將於航的屍體抬了過來。
山姐怕自己多看王野兩眼會心疼,便是直接上了車。就在上車之際,她又說道:“你們兩個人幫我把他押到車上來。其餘的人清理現場,各自上車,收隊。”
眾人的動作很是利索,轉眼間就處理好了現場,相繼離去。
艾小曼看著山姐漸行漸遠的車,感慨道:“我以後要成為一個像她一樣的警察。”
“你會夢想成真的。”藍付狄鼓勵道。
艾小曼輕輕一笑後,便回頭看了藍付狄一眼,隻說道:“但願如此咯。”
半小時後,山姐便是將王野和楊仲文給帶到了國安部。當山姐向王野提問的時候,王野隻低著頭,一直都是一聲不吭。
山姐有些急了,便是歇斯底裏的問道:“你現在究竟是怎麼了?我和你說話你也不理我了是嗎?”
這辦公室裏隻有三人,而又沒人監視,山姐這才如此動容。
楊仲文不禁插嘴道:“山姐,你就不要怪王野了。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我很能理解。”
山姐也很難過,便是化悲憤為惱怒。她雙手叉腰著轉過身,走到牆邊,狠狠往那牆上打了一拳,釋懷憤怒。
冷靜了一些後,她才微微轉過頭來看著王野,道:“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可以和我說清楚嗎?我們兩個人認識這麼久,難道到了盡頭什麼都不能說的嗎?”
王野已經是落寞的看著桌麵,不吭聲。其實他是在回憶過去的那些事兒,包括剛在潮普市認識於航的時候。當時於航那桀驁不馴的模樣,如今他還記憶猶新。
山姐見王野如此難過,便又走過來說道:“你難過想哭你就哭啊!你這樣憋著算什麼呢?一個大男人連流淚都不敢,你活得很失敗。”
山姐有些咄咄逼人的說道。
楊仲文想要開口替王野說話,卻見山姐轉過頭來,說道:“你不要說話。我沒有讓你說話。你現在給我出去。”
楊仲文還沒有見山姐像今天這模樣,便是愣了那麼一愣。冷靜下後,楊仲文這才暗暗的點了點頭,答應道:“好吧,那山姐我先出去了。”
他知道二人的心情都不好,不想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碰釘子。
等到楊仲文出去之後,山姐才走過來走在王野身邊,將一隻手搭在了王野的肩膀上,說道:“你不要這個樣子好嗎?我知道你心裏很難受,要不你就哭出來吧?我的肩膀借你靠一靠。”
“謝謝,不用了。”王野終於開口說了這句話。
山姐見王野終於肯說話,便是笑得喜顏逐開,但同時那眼中淚水也在搖搖欲墜,“你終於肯說話了。我不問你到底什麼情況,但是你心情怎麼不好和我說說,好嗎?”
“嗯。”王野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現在就想要一個人靜一靜,你讓我靜靜可以嗎?”
說著,王野轉頭看向了山姐。
山姐見王野落寞的眼神中帶著一股期盼,知道王野確實很像靜一靜,這才同意道:“那好吧!你好好的安靜的一下。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山姐便是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在要走出這個門的時候,她皺著眉,回過頭,有些話想對王野說。但見王野此時是這種情況,便是把自己心裏的話給藏著。
其實她也不小了,很希望王野放棄任務和自己結婚。這全是私心。不過她隻敢想,也是不敢真的做。
王野獨自坐在這裏,麵無情緒,也沒有半點兒話,整個人就像丟了魂的軀殼似的。
他這麼一坐,便是做到了天黑。
夜已深,新安市的豔陽逐漸被邪魅的月兒給取代,那黑得仿佛被墨水潑濕的天空灑滿了點點星羅。
山姐獨自站在陽台上,靠著圍欄,抬望著如此美麗的景象。
她在暗暗的遐想,希望有一天,能和王野無憂無慮的看著這美麗的夜空。雖然她知道那一天可能還要等許久,也可能王野撐不到那天,但她還是暗暗的希望。
她對著月亮許願道:“月亮娘娘,求你保佑王野平安無事,我隻求這個。”
就在這時,夜空之中忽然閃過了一顆湛藍色的流星。
眼見那流星迅速隕落,山姐想到的並非是閉眼許願,而是覺得有些邪門:有人說,當看到流星滑落,就代表身邊有誰的生命快走到盡頭。
她很擔心那個人會是王野。
就在她為王野提心吊膽的時候,一個女同事走過來說道:“山姐。你今天帶回來的那兩個人都不願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