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藍付狄忽然舉起右手,用力的捂著偏痛的頭,“那小曼呢?她現在怎樣了?”
一聽藍付狄問這個問題,王野隻想避而不談,便是轉開臉。
藍付狄卻跑了過來,用雙手緊緊揪著王野的衣襟,一臉痛楚,“告訴我好嗎?我想知道小曼現在怎樣了?”
憋了好一會兒後,王野才難過的抬眼看向藍付狄,比較含蓄的說道:“生死未卜。”
當藍付狄聽到這個詞,整個人陡然頹廢了。
在王野的努力勸說之下,他才同意先去吃飯,但整個人還是那一副怏怏不振的模樣。
吃飯之時,盛淩和王野都給他夾菜,卻聽他說:“不用了。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吃的胃口,想要出去走走。回頭我們一起去見桑蘭吧。”
說罷,他便轉頭向店外走了出去,站在門階上,看著天空飄下的清涼細雨。
潮普市這個地方就是這樣,每當秋末冬至,總是會下這樣的小雨。雖然也不算是太冷,但是讓人覺得寒心,這個季節人們也容易生病。
王野也沒有胃口吃飯,便是掏出煙點上,走到了藍付狄身邊。
他將煙遞給了藍付狄,這一刻勾起了藍付狄一個回憶。那次在車裏,艾小曼希望他戒煙的場景。
所以他落寞的搖了搖頭,道:“不要了,如果被小曼看到,她應該會很不高興。”
“你這個樣子,如果被她看到,她會更不高興。”王野說著便是將煙拿了回來,放入自己兜裏,“其實你不能這樣下去了,我們要做的事兒還有很多。”
“事兒?什麼事兒?”藍付狄如今找尋不到自己活著的意義,便是懇切的轉過頭來,向王野詢問道。
王野清淺一笑後,便是說道:“很多事,比方說,你現在還是一個警察。做警察應該幹嘛?懲奸除惡,維護法紀不是嗎?”
聽到這話,藍付狄頓時覺得慚愧,便是暗暗把頭低下了。
等飯量特別大的盛淩吃完飯之後,三人便是一起來到了桑蘭所在的醫院。
卻聽護士說:“那位小姐剛剛已經走了。”
“走了?她有沒有說去哪兒?”王野很擔心桑蘭的狀況,這緊張便是溢於言表。
護士暗暗想了一下後,便是緩緩的搖了搖頭,道:“她倒是沒有說自己要去哪兒。隻不過剛才好像說,如果有人來接她,就說她隻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聽到這話,王野頓時明白:看來桑蘭也有自己的煩惱,也有一些自己想不通而要逃避的事情。
徒勞無功,三人隻好無功而返。
回來之後,藍付狄並沒有老老實實待在店裏頭,而是說自己要出去散散心。
王野說:“那我陪你一起去。”
卻聽他說:“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還是留在這裏好好休息。今晚不用等我了,我不回來了。”
說完後,他就步入這下了一天都沒有間歇的小雨裏,隻留下一道匆匆離去的背影。
王野坐在這兒煩惱了一下後,還是決定出去找他,便是對盛淩說道:“你留在這裏,我去找找他吧!畢竟這裏一直都不是那麼安穩,是一個是非之地。”
“那要不我陪你去?”正在倒水的盛淩狐疑道,“免得留我一人在這裏給你們操心。”
王野想著多個人也多個幫手,就同意了。
二人之後在一間酒吧找到了藍付狄。
隻見藍付狄正在買醉,一個人消沉著。在這紙醉金迷裏,他不願清醒。
王野他們立即走過來,搶過了他手中的杯子和酒瓶。
盛淩怒道:“你這樣沉淪有什麼用?人不見了就去找啊!幹嘛非要在這裏受這樣的罪。你折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那些關心你的人。”
“還有誰關心我?”喝得爛醉如泥的藍付狄冒出這一句。
盛淩立即給了他一拳,打得他趴在地上,“這一拳,是替你父親打的。”
說罷,盛淩又將藍付狄從地上拽了起來,又狠狠的給了藍付狄一拳,道:“這一拳,我是替王野打的,還有一拳,是替你父親打的。”
見到這狀況,王野急忙阻攔,道:“別再打了,夠了。”
盛淩這才消了氣,幫忙將藍付狄扶了回去。
人群中,有一個人在默默窺視著三人。這個人並非別人,正是桑蘭。
桑蘭暗暗的看著他們,沒有出來說話,也沒有現身讓三人見一見。
翌日清晨,有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潮普市——那人便是顧羽權。
李學對王野廢了自己大腿的事兒很是憤怒,於是又出了一千五百萬讓顧羽權和神狙來解決王野,更說最好能夠抓活的,將王野帶回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