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忘記就好。”山姐越來越靠近王野的臉,仿佛是在暗示王野吻她一般。
畢竟她都等了王野這麼久了,每天都在為王野提心吊膽,所以心想要一個吻不過分。
然而王野不是不懂,而是因為責任感轉過頭。他隨時記著要和山姐保持距離,省得自己哪天像“小二爺”楊仲文那樣壯烈犧牲,山姐要落得白榆晴的模樣。
他更是權衡到:以山姐對自己的感情,假如自己真有那麼一天,山姐一定會比白榆晴更加難過。
轉開臉後,王野就直接打開車門,想要離開。
山姐輕輕伸出手,觸碰到了車門外透射進來的溫柔陽光,卻碰不到王野的手。因為王野走得很快。
轉眼間,砰的一聲,陽光又被車門隔絕了。
王野離開之後,就裝作無所謂的頓了頓衣裳,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向馬路對麵走了過去。
其實他內心像是被人灌了鉛一樣,沉重著。或許每個人都一樣,身在社會,身不由己。
離開之後,他過了好久,才平複那難過的心情,溫柔的眼神也又變得冰冷堅毅。
地鐵裏,他對握著自己粗糙的手,將雙肘輕輕搭在兩個膝蓋上,落寞的垂著頭。
後知後覺,一雙擦得油光可鑒的皮鞋出現在他視線裏。
是有那麼一個人站在他身前。
看到這雙皮鞋後,他立即下意識的抬起頭。但是剛剛抬頭,就被眼前那個人一把拽起了衣服。措不及防的情況下,他猛地撞在了鐵杆子上,後背心和後腦勺隻覺得一個痛。
定神之後,他就看見一隻大長腿迎麵踹了過來。
看到那鞋底,他自然迅速向旁邊轉過身,躲過了迎麵而來的這一腳。可是還沒有站穩,他就被那一個淩空回旋踢給踹中了胸口,重重摔倒在鐵板上。
這一截的人都被嚇得散開了。
他晃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後,才看見打自己的人竟然是一個外國男人。
“你是什麼人?是誰派你過來的?”王野緊緊皺著眉頭,用一手捂著疼痛欲裂的胸口,“來殺我的對嗎?”
隻聽這個外國人說:“交出你的股份,就免你一死。”
“你?免我一死?”王野扯起嘴角,苦苦一笑,“原來是衝著股份來的?是誰派你過來的?不知道我是藍飛集團的老板之一?”
話音剛落,隻見那個男人將右手握成拳頭,猛地衝了過來。
王野迅速將雙手握成拳頭,迎了上去。
二人拳腳上迅速相較了幾招後,王野就被這個男人用雙手揪住了衣領,整個人被高高抬起,他竟然是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力。今日被打的感覺,是他從前沒有領略過的。
轉瞬間,他就被那男人給扔向了座椅上,摔得感覺脊椎都要斷了。
又從地上爬起來後,他的臉都紅了,站也是站不穩,更是覺得眼前直冒金星。那個男人還又對我勾了勾四個手指頭,示意他過去。
見著外國人這麼囂張,王野牙關一咬,猛地衝了過去,同時躍起,來了一個剪刀腳。鎖住這個男人的脖子後,王野便是猛地將身子一轉,讓這男人摔倒在地上。
但他自己的頭撞在了座椅上。
陡然間,他暈倒了過去,而那外國男人撞到了鐵板後,本來憤怒的要再進攻。看見他暈倒,這才收手,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王野昏迷了好一陣,醒來時發覺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嘴裏還被塞了一塊布。
放眼環顧了一下黑暗的四周,感覺到顛簸後,他能確定自己現在已經被困在了後備箱裏。
深深倒吸一口長氣後,他便用雙手嚐試去撞開這個後備箱。
好不容易將後備箱給撞開後,雙手雙腳卻被綁住,讓他無法跳下車。
好在開車的外國男子發覺後備箱彈開,停下車。
抓到這個空隙,王野立即將自己的身子猛地一翻,整個人便是重重的摔到下麵去。那男人還在走過來的時候,王野又是一個翻身,躲入車底裏。
當整個男子驚呆之際,王野在下麵偷偷用雙手抓住了他的腳踝,猛地往這下麵狠狠一拉。這才是他真正的本事——偷襲。
將整個人男人拖進來後,王野便是一肘撞在了他的脖子上,怕他沒有暈倒過去,王野又是一頭撞在他挺拔的鷹鉤鼻上。
猛地將他撞暈之後,王野才借助這車底上的鐵板菱角,割斷繩子。
這原本要抓王野的男人反而被王野給抓了。
王野把他帶回酒店之後,便是從冰箱裏拿出一桶冰塊,直接從他頭上淋下去。
桑蘭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見王野傷得鼻青臉腫,知道肯定是這男人做了什麼,便是沒有加以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