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覺得很困惑，顧銘就在身邊，她想問，但是問不出來。
現在他們之間是種什麼狀態？
應該是不和平的狀態吧？
這會就那麼貿貿然的去問顧銘，這照片是怎麼回事，她不能判斷出來，顧銘給出的答案，是正確的，還是虛假的。
顧銘一向就不是個會輕易表露自己情緒的人，曾經的顧銘或許不是這個樣子，但是現在的顧銘，是這個樣子沒有任何的差別。
祁念心裏想了很多，想問，卻又有那個意識，問不得。
一時間，祁念眸光微閃，陷入沉思。
顧曄陽有感覺到祁念的變化，好奇中帶著點想親近祁念的想法，可是礙於祁念對他保持的距離，想靠近，顧曄陽又不敢。
隻能怯生生的問：“阿姨，你怎麼了？”
顧曄陽這麼久了，還是學乖了一點。
祁念不喜歡叫媽媽，那他就暫時不叫了，這是顧銘教的。
顧曄陽在某些時候，是非常懂事的存在。
不該做什麼，他絕對不會去做。
之前一直叫祁念媽媽，是因為久別重逢的喜悅，以及他比誰都心情明白的認定了祁念就是他的媽媽。
但是祁念一直以來的排斥，不論是誰，總會有熱情被磨滅的時候。
顧曄陽的心裏是難受的，然而現實不允許他表露出來。
即使他隻是一個幾歲的孩子，可是有些事情，跟年齡無關。
祁念聽到這聲阿姨，心情微妙極了，比聽到顧曄陽叫她媽媽的感覺還奇怪。
似乎，在腦海裏的某個時間段，顧曄陽不是這麼叫她的。
比起叫她媽媽，讓她感覺奇怪，現在顧曄陽的一聲阿姨，卻讓她心情一點也不好。
她在本能的排斥這個稱呼。
祁念沒有第一時間去回答顧曄陽的話，而是選擇看著顧曄陽那掛飾上邊的照片。
原本不知該怎麼問的，卻在這一個脫口而出了：“那個照片哪裏來的？”
祁念的問題，似乎是沒有任何的預兆。
顧銘一旁原本在默不作聲的看著手機，這會聽見祁念的話，卻是回過神。
收回放在手機上的目光，看了眼祁念話中所說的照片，想到祁念之前的話語，顧銘在祁念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抹嘲諷。
他不打算去回答祁念的問題，因為祁念是在問顧曄陽。
祁念既然不打算問他，那麼他自然沒有理由去接下來這個燙手山芋去回答。
顧曄陽聞言，看了眼手裏的東西照片，露出了思念的神情，他很想跟祁念回答，這是他的媽媽，也是她。
但是不行，顧銘的話還在耳邊曆曆在目。
顧曄陽看著還小，但是從小的經曆，卻由不得他不懂事。
呆愣的看了會祁念，顧曄陽小嘴叭叭的：“是我媽媽。”
那句也是你，他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怕說出口，會引來祁念的排斥。
他也怕說出口，顧銘會不喜歡。
顧曄陽始終還是記得的，不論他現在跟顧銘的關係怎麼樣，在他的心底，也始終記得，當時的事情，顧銘一開始並不喜歡他的。
所有的喜歡，都是因為有祁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