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肆看向了提問的警員，說道：“你的這個問題說的很好，至少可以證明你考慮問題很全麵，其實，這個問題，我們也想過，不過，很幸運，那四個女生似乎都隻追了阿傑這一個明星，而且，暴力皮鞋的幕後老板也隻有阿傑一個人罷了，並不存在第二個明星入股，所以，我們當時就確定這個案子應該和阿傑有關係。”
“馮隊，我有個問題，你們是怎麼確定凶手是阿傑的替身的呢，需知喜歡阿傑的人很多，凶手可能隻是一個阿傑的粉絲，並非是阿傑的替身。”
馮肆說道：“這個問題我們也想過，這要從321案發現場的那個腳印來看，凶手殺人之後對現場的處理非常的到位，除了腳印和屍體之外，現場再沒留下更多的線索，所以，可以知道腳印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首先，凶手和那四個受害者之間原本就隻是陌生人，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既然凶手和他們沒有關係，那就更別說仇恨了，沒有仇恨，但卻被殺了，再加上凶手故意留在現場的線索，那雙腳印是暴力皮鞋留下的，而暴力皮鞋公司的老板又是阿傑，這會不會太巧了呢？”
那個提問的警員點點頭，隨即做了下去，後麵的話，馮肆並沒有再說出口了，隨後，又有幾個警員問了一些細節問題，半個小時後，馮肆便已經將前麵如何確認凶手就是王明義的過程給解釋清楚了。
“我有問題。”
一個警員站起來說道：“為什麼王明義殺的是一個妓女，如果王明義真想再在江城掀起軒然大波，那他應該去找一個正常人家的少女。”
馮肆知道對方的意思，畢竟，在江城一個正常人家，他們有人脈關係，如果女兒出了事，這個事情很快就會被傳出去，到時候很容易造成影響，妓女就恰恰相反，一般在江城做妓女的女人，他們都不是江城本地人，而且，幹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知道她們的人其實比較少，王明義挑選一個妓女，他殺了妓女，可能他殺人的事情未必能夠傳出去。
“嗯。”馮肆點頭說道：“其實很簡單，這個要從王明義當時的一個精神裝狀態說起，他知道我們在抓捕他，心裏很害怕，他怕找一個普通人家的少女，需要的時間長，在這個時間裏，他被我們抓住了，而且，他現在的模樣已經不再像是阿傑了，沒有辦法再去模仿阿傑，所以，很難在短時間內騙到一個少女，這個情況下，王明義想做的就是在短時間內用和321連環殺人案同樣的手法殺一個人，時間越短對他來說就越有利。”
“這個王明義應該不是個普通的殺人犯吧，馮隊你能不能跟我們詳細的解剖一下，王明義和一般的殺人犯不同的地方。”
“嗯，可以。”馮肆說道：“首先，我們要將殺人犯分為兩種，一種是甘願去殺人，不畏生死的人，一種是迫不得已殺了人，心中後悔的人，王明義很顯然屬於第一種，他的仇恨來自於他對生活的不滿，因為，他打扮起來可以和阿傑一模一樣，他甚至覺得自己和阿傑可以是同一個人，阿傑現在所擁有的財富、名聲、地位他都完全可以擁有，他認為他和阿傑之間差的其實就隻是運氣，再加上，王明義這個人好吃懶做，日子越過越糟糕，生活帶給他的壓力，讓他越來越頹廢，心中的怨氣也就越來越多，到了後來，王明義終於爆發，於是，他殺了人，想要栽贓給阿傑，至少也要讓阿傑的暴力皮鞋公司倒閉，讓阿傑不能再賺錢，可是，他沒有想到，並沒有人查到暴力皮鞋和阿傑的關係，案子甚至因此變成了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