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馮肆的腦子裏突然又冒出了另外的一個念頭，既然這些白蓮教的殘餘分子在跟蹤自己，那麼，為什麼在濱江區的臥底計劃沒有敗露呢？
難道說，這些白蓮教的殘餘分子和濱江區的地下販毒案沒有關係，或者說，這些人的背後有另外的一個勢力？
馮肆其實很早就已經分析過了，大多數的白蓮教教徒其實都是一些平常的老百姓，他們是被白蓮教的核心成員哄騙進去的，這些人也是有腦子的，在白蓮教被曝光之後，大家心裏也就明白，白蓮教其實是一個受不懷好意的涉黑人員控製的一個違法犯罪組織，所以，大多數人在白蓮教被曝光之後都選擇了退出這個組織。
白蓮教在三天不到的時間內瓦解，當然，徹底消滅白蓮教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比如現在，白蓮教的殘餘分子仍舊跟著自己，必須要想辦法先找到這股頑抗勢力的源頭，這樣才能徹底的摧毀它。想到這裏，馮肆又犯了難，雖然現在目的很明確，必須要找到源頭，可是，這個源頭在哪兒呢？
正當馮肆思考的時候，另一個騎著摩托車的男人飛快的從馮肆的汽車旁過去，嘴裏罵道：“哈哈，邊境回來的傻B。”
“轟！”馮肆沒有猶豫，咬緊牙，一腳油門，跟著那騎摩托車的人追了上去，那人見馮肆跟著，速度越來越快，可是，摩托車的速度根本就比不上汽車的速度，所以，那人根本就沒法子甩開馮肆，最後，還是進入了一條小巷子，馮肆的汽車開不進去，那人才逃走。
馮肆下車看了那巷子一眼，心裏暗歎一口氣，回到汽車上，開車回家。晚上，躺在床上，馮肆就在想關於白蓮教的事情，這似乎是一種新型的犯罪方式，付隊長的“領頭雁計劃”雖然有一定的效果，可是，這似乎卻並不能根治，實際上是一種和揚湯止沸差不多的手段，雖然打掉了領頭雁，可是，時間一長，下一隻領頭雁就肯定還會出現。
而且，不僅如此，通過分析甘城李菲菲的事情，馮肆有理由相信，這個白蓮教並非完全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采用了兩點針對製度的辦法，第一點就是煽動百姓造謠，第二點就是分析和利用地區警局沒有類似辦案經驗的情況下作案。
警察辦案，一般隻考慮常規的作案手段和明顯的和案子有直接聯係的暴力、槍支、毒品，但是，白蓮教作案選擇的手段和切入點卻並不一樣，就甘城李菲菲事件來看，白蓮教的目的就是為了逼死李菲菲，然後造謠，他們的手段是在李菲菲的生活環境之中每天不斷的找人跟著李菲菲，趁機含沙射影的罵她，甚至煽動百姓罵她，這樣的作案手法，一般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罵人是違法的，長時間、惡劣的對一個人進行辱罵可以判1到3年的有期徒刑，可是，問題是如何才能證明他們是在罵李菲菲，白蓮教的成員含沙射影的罵人，這是明擺著的事情，李菲菲被逼到走投無路最後跳樓，這就是很明顯的非常慘痛的事實。
但是，這似乎並不能在法律上拿出有效的證據，所以，可以說白蓮教的核心成員是在很明顯的鑽兩個空子。
第一：鑽法律的空子。
第二：鑽人意識的空子。
鑽法律的空子很明顯，含沙射影的罵人很明顯卻無法定罪，至於第二條鑽人意識的空子，罵人是個很平常的事情，誰不如意的時候都會罵人，所以，這在正常人的意識之中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常識， 白蓮教的人故意利用這個常識，他們罵人是長期的，有目的的，跟蹤的，專向的罵人，可是，一般老百姓甚至是一般的警察，根本就沒有對他們罵人有個犯罪的認識，所以，他們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