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嶺東搖頭,說道:“這其實就是這個案子最邪門兒的地方,本來,我想的和你們都一樣,首先可能是內鬼,其次,問不出問題,可能是三五個安保人員商量好了一起作案,但是,憑我多年做刑警的經驗,如果是幾個人協同作案,那麼,就算他們的嘴控製的再嚴密,在細節上,他們也不可能完全說的一樣。而且,當時案子發生之後,十五個安保人員全都出動了,小偷在得手之後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轉移金縷衣,所以,如果是內部的安保人員,必定會有人的口供不一樣,因為,這個人必定會用自己的時間去轉移金縷衣,他的行動方向和其餘十四個安保人員相反,而且,不會吻合。”
劉柔說道:“小偷作案之後不一定會直接把金縷衣帶出去,肯定會將金縷衣藏起來,所以,行動方向可以吻合。”
付嶺東搖頭,說道:“如果小偷直接將金縷衣帶出博物館,那這個案子就簡單了,我的意思是說,小偷在得手和藏金縷衣的這段時間,他的行動方向和另外的人不同,雖然,這個時間可能很短,但也是可以考察的,昨晚在案子發生之後,錄了口供,發現眾人的口供都吻合,我又重新錄了一遍口供,這次問的很詳細,具體到了一分鍾,可是,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十五個安保人員的口供竟然還是吻合,所以,小偷應該不在這十五個人中。”
李世海道:“那麼,小偷會不會就是博物館的館長,這個案子其實就是博物館的館長監守自盜?”
“不是。”付嶺東搖頭說道:“館長的辦公室在博物館外麵的一棟樓裏,同樣也有監控,當時斷電的時候,館長就在那棟樓裏,監控看的很清楚,館長是在收到博物館裏傳來警報的消息之後才跑去博物館的,所以,館長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
“嘿嘿。”趙大寶奇怪道:“那這案子就奇了怪了,金縷衣被盜,沒有外人進出,肯定是有內鬼,現在館長和十五個安保人員的嫌疑都排除了,那麼,內鬼是誰?難道是真的有鬼?”
馮肆看了趙大寶一眼,說道:“別胡說,我想一想,付隊長,你說具體到一分鍾,那麼能不能再具體一些呢,比如半分鍾?”
“昨晚我也很好奇,我也問過他們能不能將事情具體到每半分鍾,半分鍾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麼。可是,他們都搖頭,畢竟,當時金縷衣被盜,大家都很緊張,忙著抓小偷呢,誰會把時間記得那麼清楚,而且,其實,我覺得也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馮肆奇怪的看著付嶺東。“嗬嗬。”付嶺東一笑,說道:“我的錯,忘記跟你們解釋了,其實,通往金縷衣展覽廳的隻有兩個通道,恰巧當時十五個安保人員是分成兩股分別從兩個通道進入展覽廳,這是和他們平時的布防一樣的路線,所以,小偷在進入博物館,偷盜東西的時候,肯定也知道東西一到手,通道就會被安保堵住,所以,他是出不去的,在這一分鍾的時間裏,凶手隻能選擇將金縷衣藏在展覽大廳,可是,後來在展覽大廳裏找尋了一陣,我們並沒有找到金縷衣。”
“啊?”劉柔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什麼意思,付隊長,你說的到底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