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傑猛地回頭看向了馮肆,說道:“你想怎麼樣,難道,你還真想把我抓回去?”
王館長臉上很不好看,拍了拍吳傑的肩膀,說道:“吳傑,咱們先聽聽他怎麼說,如果他冤枉你,我一定不會讓他帶你走。”
馮肆看了王館長一眼,腦子裏回想起剛來的時候,王館長還是滿臉帶笑,一口一個馮警官的叫著自己的名字,現在,居然也不客氣了。
不過,王館長的心情,馮肆還是能夠理解,畢竟吳傑是王館長的親戚,在事情還沒有查明白之前,王館長不可能將胳膊肘往外拐,這也是人之常情。
吳傑聽了王館長的話,似乎有了幾分底氣,眼神堅定的說道:“那好,馮警官,你說說吧,這個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怎麼證明我就是小偷?”
馮肆說道:“很簡單,首先,這個案子可以確定是內鬼作案,這個大家都沒意見,其次,你要知道,內鬼作案之後他需要將金縷衣帶出博物館,而在案發之後,隻有你一個人進入廁所,其餘人都在現場,最後都是在付隊長搜身之後才離開現場。”
“我……”吳傑急忙解釋說道:“我其實也是在付隊長搜身之後才去上的廁所,我記得我就是在被付隊長搜身之後去的廁所。”
“哼。”趙大寶嘴角一勾,說道:“可你剛才明明就說你是在案發之後進入廁所,阿誠他們應該也能證明吧?”
“是啊,我能證明,吳傑就是在案發的時候進入了廁所。”
“行了!”王館長眼看吳傑又要吵鬧起來,生氣說道:“馮警官,就算吳傑在案發的時候進入了廁所,可那又怎樣呢,後來付隊長也來找過了,沒有在廁所裏找到金縷衣。”
馮肆深吸一口氣,說道:“現在,讓我們來看看案子發生的時間,這是在深夜,正常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付隊長接到消息之後帶著人來,他肯定是很疲倦的,所以,他在對廁所進行搜查的時候必然會有遺漏的地方,凶手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躲過了付隊長的搜查。”
王館長說道:“案子發生之後,這裏就被封鎖了,馮警官要是覺得金縷衣可能在這裏,你可以再仔細的檢查檢查。”
“不。”馮肆說道:“吳傑應該是兩次進入廁所,第二次是在付隊長搜身之後,第一次有人看見,第二次肯定也不止羅凱一個人看見,大家再仔細想一想,當時有沒有人看見吳傑在被付隊長搜身之後再次進入廁所。”
“有,我看見了。”安保隊的宋明舉手說道:“當時,搜身之後,我確實看見吳傑又進入了一次廁所。”
“很好。”馮肆滿意的點頭,說道:“吳傑為什麼要先後兩次進入廁所呢?第一次,他是將金縷衣藏在廁所,因為,案子發生了,他要出去,說去其他的地方肯定會被人懷疑,所以,他隻能說自己去上廁所,而且,他隻能將金縷衣藏在廁所,這一點吳傑應該是很早之前就想到了,第二點,藏進廁所的金縷衣躲過搜查之後,他利用人的意識思維,認為付隊長在一次搜查之後肯定不會進行第二次搜查,而且,他偷金縷衣,目的還是要將金縷衣帶出博物館,所以,他通過上麵的平開窗將金縷衣扔到了後麵的灌木叢裏麵,等到付隊長帶人走了之後,他再悄悄到博物館後麵撿起被扔在這裏的金縷衣,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