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馮哥！”
“馮哥！”
劉柔和趙大寶見狀，兩人都緊張了起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沒人反應過來，馮肆的反應算是快的了，可卻還是晚了一步。
馮肆看了一眼對方手裏的手槍，慢慢舉起雙手，含笑說道：“對不起，我能問問我是哪兒得罪你了嗎？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
“你不認識我，可我卻認識你！”馮肆一驚！黃凱！？這是黃凱的聲音！
馮肆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膀，道：“可是，你要殺我，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哼。”黃凱冷哼道：“有人答應我，隻要殺了你，他就能還給我自由，所以，對不起，你必須死！”
馮肆從黃凱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的不忍，這個黃凱絕非單純是一個壞人，或者說，在他的心裏仍舊保留著那一分正義，馮肆甚至能夠從黃凱的眼神之中讀取出崇拜感。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當初在兵營的時候，教員就專門說過逃生技巧，要懂得把握人性，一直以來，馮肆都沒有辦法測試自己在這方麵的實力，不過，今天看來可以了。
“你剛才說了一個對不起，所以，我並不欠你什麼，如果你真的殺了我，你會因為殺我而感到抱歉，我說的不錯吧？”
“你很聰明。”黃凱道。
馮肆嗬嗬一笑，道：“我跟你說件事情吧，以前，我也抓到過一個殺人犯，其實也不算我們抓到他，應該算是他放棄了抵抗，在他的那個出租屋裏等待我們的到來。
後來，審訊他的時候，他崩潰了，他說拿了別人錢去殺了人，本以為是件容易的事。
可那個人和他無冤無仇，他就是為了錢，殺人逃走後，以為自己會忘記這件事情，隱姓埋名從頭開始，可是，還沒等到他花錢的時候，他就開始後悔了，總覺得欠了別人一條命，飽受折磨，後來，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選擇了認罪伏法。”
“嗬嗬。”黃凱冷笑，道：“所以，你以為我的結局也會和那個人一樣嗎？”
“可能……你更聰明一些，不過，一個人不管幹什麼，他都逃不過他的良心，如果他心裏覺得他做的事情是錯的，那麼，不管他多麼想要說服自己都沒用。”
黃凱咬牙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說動我，你知不知道我殺過很多人，不在乎再多你這一條命！”
“是嗎？”馮肆淡笑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殺的那些人都是曾經深深傷害過你，或者你的家人的人——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殺人成性的人，不然，你現在就不會猶豫了，你的心裏一定知道我是一個好警察，一個為了老百姓做事的警察，如果殺了我，你的良心會過意不去。”
“你閉嘴，我受夠了，我現在就殺了你！”黃凱情緒很激動。
馮肆閉上了眼睛，道：“如果你真要殺我，槍在你手裏，你要動手，我也無法阻攔，動手吧。”
“你不怕嗎？”
馮肆反問道：“你殺了我，那個人就真的會給你自由嗎？你心裏也明白了吧，那人隻是把你當成他的一個棋子。”
“這用不著你管！”這時候，黃凱褲包裏的手機響了，摸出來放到耳邊，道：“小八，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