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馮肆掏出手機，撥打了黃凱的電話號碼。這個電話是那晚談話的時候，黃凱留給自己的，馮肆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成功的和黃凱成為了朋友，那晚帶他從水哥的手裏逃出來，他應該很感謝自己吧。
“嘟嘟嘟。”電話響了幾聲，黃凱接了電話，說道：“喂，馮哥，什麼事情？”
“我剛得到消息，昨晚玄武堂的堂主左凱旋被人給暗殺了，是不是你做的？”
“嗯”黃凱立刻承認了，說道：“不錯，昨晚殺左凱旋的人確實是我。”
“很好。”馮肆心中冒出了一個猜想，為了驗證這個猜想，馮肆說道：“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左凱旋嗎？”
“很簡單，我得到消息，想必今天早上的報紙，馮哥你已經看了吧，記者采訪的時候，接受采訪的人說看見汽車駕駛室坐著的人很像你，當時，我們的車速很快，我敢說根本就沒人能看見車裏的情況。”
馮肆很滿意黃凱的回答，黃凱的推理很到位，這也證明黃凱確實很聰明，說道：“然後呢，你查到了什麼？”
黃凱說道：“我現在雖然已經不是大刀會的人，可是，大刀會裏麵仍舊有跟著我的兄弟，其中幾個和我有過命的交情，他們替我打探消息，得知那個接受采訪的人，其實是朱雀堂的人，他們試圖陷害馮哥你，想要造謠馮哥和大刀會有聯係，進而引起輿論壓力，讓大眾懷疑甚至是仇恨馮哥，馮哥你是我的偶像，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隻知道那晚的火拚，可是，他們卻沒想到白虎堂的宋天傑，朱雀堂的馬文浩相繼死亡意味著什麼，我也怕大家夥兒忘記了，所以，我動手把左凱旋給殺了。宋天傑、馬文浩、左凱旋，大刀會三個堂口的堂主相繼被人暗殺，這事兒傳出去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樣一來，大家就不會懷疑馮哥你了。你也還是百姓心中的英雄。”
馮肆一笑，說道：“可是，這些都不是我做的，這些都是你做的，難道，你想讓我僭越你的榮譽？”
“我想過，我是個見不得光的人，馮哥，你是我的偶像，這算我為你，也算為雯雯，為江城的老百姓做的事情，我這個人這輩子算是沒什麼意義了，我想我已經夠慘了，以後不願意還有人比我更慘，我願意犧牲我自己，保護大家……馮哥，你知道嗎？當初，我的母親就是被幾個小混混逼迫陷害最終做了妓女……”
“好，既然你有幫手，你讓你的小弟去朱雀堂打探一下消息，看看這次散布謠言說我和大刀會有關係的是誰，我要得到這個人的所有線索，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嗯，我這就去辦。”
掛掉電話，馮肆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耳邊回響著黃凱的那句話：馮哥，你知道嗎？我的母親當初就是被幾個小混混逼迫陷害最終做了妓女……
人生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了，擁有一個糟糕透了的前半生。馮肆雙手合十貼在額前，心裏默念了幾句菩薩保佑，平複了心情，這才回到了三隊的辦公室。
大刀會畢竟是個黑幫組織，所以，內部發生的事情是不外傳的，警局裏的大多數人也不知道這個計劃正在執行，趙大寶和劉柔他們也隻能從報紙上了解到一些和馮肆相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