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馮肆點點頭,隨後又問了一些趙洋平時上班時的事情,隨後讓羅雄出去叫了周浩進來,周浩說的和羅雄差不多,不過,被搶女朋友那人畢竟是周浩的兄弟,所以,周浩說話的時候表現出了很重的情緒。
周浩說道:“趙洋這樣的男人就和強奸犯有什麼區別,他這種人就應該被抓起來關到監獄裏去,讓他在監獄裏蹲一輩子,這種賤人,真該死!”
馮肆說道:“行了,你也不要抱怨,趙洋這樣的人確實很討厭,不過,你自己也有問題,雖然你的問題比趙洋小,可是,我們總不能老是隻看別人的問題不看自己的問題,有時間,我們也該放鬆下來認真的看看自己,找一找自己身上的問題。”
這種話,馮肆不止一次的對人說過,幾乎已經成了順口溜,可是,收到罪犯的回答都是不屑、鄙視或是挑釁,在周浩這裏卻不相同,周浩聽了馮肆的話,眼睛一亮,點頭說道:“馮警官,你說的對,我這個人就是太過於心急了,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太急躁,唉,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人的性格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改變,我看還是慢慢來吧,我回去之後一定會改。”
突的,馮肆腦子裏冒出了一種感覺,犯罪的罪犯和一般的常人思維是不同的,罪犯會一直走極端,一般人卻不會如此,他們會停下來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仔細一想,罪犯之所以犯罪,幾乎都是走極端,很生氣的時候,旁邊正好有一把水果刀。隻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是被迫犯罪,雖然是被迫,但是確實也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既然觸犯了法律,判刑是必然的,隻是根據案情的不同可以酌情處理。
“馮警官,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周浩的話把馮肆從想象之中拉了回來,說道:“哦,沒有了,你出去幫我把孫文叫進來。”
詢問過幾人之後,馮肆得出了關於趙洋的一些大致的情況,趙洋是個好吃懶做,性情暴躁而且好色的人,而且,他的這些性格都表現的很是明顯,這也是讓馮肆感到奇怪的事情,並非是趙洋奇怪,而是當初的刑警居然沒有去查到趙洋身上。
資料上也沒有特別寫上警方找趙洋錄口供的事情,周玉的父母和同學都沒有提到趙洋,可是,如果按照周玉的母親所說,她知道周玉的所有朋友,而且,趙洋也是她說出來的,甚至是當初付嶺東親自帶隊去查案子也沒能查出趙洋來,這說明什麼呢?
難道趙洋的性格是後來才變得暴躁的?以前,趙洋並不是一個性格暴躁的人?
可是,一個人的性格幾乎是從小看到大,很多人一生都無法改變,趙洋不可能突然變得暴躁,趙洋當初初中畢業出去打工沒過半年就回來了,這說明趙洋當時的性格就不好,因此就更不可能是突然的性格變化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為什麼當初付嶺東帶隊查這件“下水道殺人案”的時候,他沒有直接去調查趙洋呢,這是怎麼回事呢?
馮肆越想越想不明白,覺得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讓付嶺東這樣去做,而且,付嶺東應該也知道三個死者楊婷、唐茉莉、周玉之中其實周玉的朋友圈是最透明也是最好查的,可是,現在,付嶺東的資料上卻並沒有關於趙洋的資料和線索,馮肆覺得自己必須要問一問付嶺東,當初到底是什麼情況讓付嶺東放棄了對趙洋的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