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另外的兩家桑拿店。”
其實,馮肆心裏早就已經想過了,麗姐的桑拿店雖然不能去,但是,另外的兩家桑拿店還是可以去,畢竟,金菊說了,以前,她經常和麗姐混在一起,這就證明她們幾個開桑拿店的人肯定都有過聯係,而且,麗姐和人販子有關係,桑拿店需要妓女也就需要和麗姐打交道,通過麗姐從人販子的手裏買妓女。
這對麗姐來說,無疑是一個市場,所以,不用說,麗姐肯定會主動的去接觸很多開桑拿店的老板,至少,另外兩家桑拿店的老板,麗姐是肯定跟他們有深入接觸的,畢竟,那兩家桑拿店裏死掉的妓女用的也是假身份證,證明她們也不是本地人。
馮肆正想著,褲包裏的手機響了,周建華打來的電話,說道:“馮肆,剛才有兩件事情忘了跟你說,你來之前,我們警局已經調查過了,昨天你給我打電話說的興南路42號,我已經派人去查過了,六年前,那棟房子的主人已經死了,那是一個老妓女,現在,那棟房子是歸在她的兒子名下。”
“啊?”馮肆感覺自己像是聽到了一件很奇特的事情,房子的主人竟然是個老妓女,而且,這個妓女還有個兒子,這小子不會生下來就連自己的爹是誰也不知道吧?
忽的,馮肆回想起了當初的黃凱,黃凱的母親就是一個妓女,因為母親是妓女的身份,黃凱前半身都沒能抬起頭,他恨他的母親,甚至跑到影視城去學拍戲,希望沉浸在一個又一個的角色裏麵忘記自己的過去。
黃凱無疑是可憐的,那麼,這個老妓女的兒子呢,他會不會和黃凱一樣也厭惡著他的母親呢?
電話裏,周隊長繼續說道:“你沒聽錯,興南路42號那棟房子的主人就是個老妓女,六年前,老妓女死了,房子就到了他兒子手裏。”
馮肆回過神,想想也是,麗姐本來就是個妓女,她找個老妓女租房,可能也是因為老妓女更能懂她吧。說道:“那,現在能找到老妓女的兒子嗎?”
“老妓女的兒子姓吳,叫吳越,這孩子從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妓女之後,性格就一直很叛逆,後來,長到十八歲就獨自外出去沿海打工了。一去就是好幾年,七年前命案發生的時候,這孩子也在外麵打工,直到老妓女死了,鄰居給跟他同在一個城市打工的人打電話,這才找到他,將他叫了回來。
現在,這孩子在外麵打工也是每年才回來一次,也就過年的時候回來七天,開了年又去外省打工。”
“周隊長,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當初麗姐在他家租房的時候,其實,吳越根本就不知道,一直到後來出事,吳越也不知道,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有麗姐這個人。”
電話裏很快傳來了周隊長的聲音:“嗯,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這個線索已經沒用了。另外,第二件事情,麗姐桑拿店的那個傀儡老板,也就是麗姐原來的情夫,他在案子發生半年之後,喝醉酒開車撞在路燈杆上,當場就死了。所以,這個線索也斷了。”
“知道了。”掛掉電話,馮肆回想昨天從茶館出來還跟周隊長打電話,希望他能夠帶著人興南路42查一下,畢竟,昨天下午出來的時候,馮肆三人穿的是變裝,要是去敲門,別人不一定開門,而且,詢問也不一定能夠得到準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