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章毅之的欣然接受自己的提議，顧少衍是一點都不意外的，自己的提議雖然看似是一起分享資料，但是往深處一看，自己還幫他分散了許正倫對他的注意，這一筆買賣，無論怎麼算，都是他比較占便宜。
“那合作愉快。”顧少衍端起桌上的茶杯，以茶代酒道，雖然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但是茶杯裏的熱茶卻沒有冷卻，還溫溫的。
“合作愉快。”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章毅之的臉上不是最開始是沉重，而是露出露出一絲微笑，同樣端起茶杯道。
在他們談事情的時候，許筱言一句話都插不進去，隻好安靜的坐在旁邊認真的聽著。
當聽到章毅之說到想要偷偷調查許正倫的違法亂紀行為時，說實話心裏還是有了一絲波動，低著頭的眼神變得有些幽深，不過隨即就恢複了清明，剩下的顧少衍兩人都沒有注意到。
回去的路上，許筱言沉默不語，車裏的沉默氛圍讓顧少衍歪過頭看了看她，不過很快又轉過頭，看著前麵的路況，問道：“怎麼這麼安靜？”
“不知道。”許筱言輕輕的說道，語氣裏不免聽出一絲的失落感覺。
“是聽完章叔的話，覺得你二叔太壞了？”顧少衍一心兩用，一邊開著車，一邊注意著許筱言。
其實為什麼這麼安靜，許筱言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覺得心裏有些悶悶的，也許是跟顧少衍說的一樣，現實總歸跟想象中相差太大，表麵上看到的東西蒙住了雙眼，讓人很難發現被掩蓋住了的事實本質。
許筱言覺得車裏的空調有些讓人難受，便把車窗打開，整個人趴在車窗邊，呼吸著自然風的舒適，快速後退成一線的風景，讓長久盯著它的人開始有些眼花繚亂。
“把頭收回來。”顧少衍見她把頭都伸到了車窗外，擔心出事的他趕緊出聲提醒道。
雖然他們是行駛在郊區，路上的車輛較少，但是車速卻比市區快了許多，所以小心一點兒也總是好的。
“哦。”本來趴在車窗上思考著人生哲理的許筱言，在聽到顧少衍的提醒後，不情不願的答應著往撤了回來。
“阿衍，我問你個問題哈，你說人有欲望是好還是壞呢？”
還以為她要問什麼問題呢，結果問出一個這麼蘊含“哲理性”的問題出來，顧少衍都不知道該不該笑出來，笑出來吧，又怕她生氣了，隻好伸出手，親昵的摸摸她的腦袋，然後手順著下移，放到她的額頭上。
許筱言眼珠朝上，疑惑不解的看著他搭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掌，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沒發燒啊？怎麼能夠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呢？”隨即，許筱言就聽到了他嘀咕著的問題。
就知道他這狗嘴裏吐不出什麼象牙，聽到他的揶揄，許筱言氣的舉起手，隨著啪的清脆聲音，顧少衍的手在感受到痛感時，條件反射的收了回去。
“你才發燒了。”順帶，許筱言還白了他一眼，甚至還後悔剛剛下手的力度小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