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海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也並不是想要逼她做決定,但是許正倫這人對小言的態度,對她做的事情,自己都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要想讓自己去幫他,除非有小言的意思,不然就算是老哥一生的心血,我也不會伸手。
手機在許筱言手裏被翻來覆去了好幾轉,這要是手機有感知,有思維,肯定被翻得暈頭轉向,惡心的快吐出來。
此時的許筱言很想有個人可以一起商量商量,然後給自己出出主意,哪怕隻是聽自己念叨幾句也是好的,但是思來想去,最了解自己情況的人就隻有他了。
不過許筱言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他在部隊裏方不方便接電話,但是他是少校,應該接電話不受限製的吧?猶豫了良久,許筱言還是點開了通訊錄裏那一個熟悉的名字,撥了出去。
可是撥出去很久,電話那端毫無反應,一直到自動掛斷,都沒有人接起來。
許筱言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扔在床上,長歎一口氣,仰躺在床上,電話沒打通,心裏說不失望肯定是假的。
也許不接更好吧,想到爸爸剛跟自己說的事情,心裏有些沉重,想要保護他們的心血是肯定的,但是要給許正倫擦屁股,這更是心中不甘。
大半夜過去,許筱言仍舊沒有睡意,不過倒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就算是許氏企業是自己爸爸媽媽的心血,但是自己再不懂這些事情,也知道保住許氏企業,肯定要花的錢不是一星半點,動輒就是上千萬,這一份情太大了,他們能幫我把爸爸媽媽車禍的真相查出來,就已經很好了,自己也不能再奢求其他。
公司沒有就沒有了吧,大不了以後自己跟媽媽兩個人過平平淡淡的生活,隻要她還在自己身邊,我相信媽媽也會支持我的決定吧。
部隊裏,顧少衍忙著訓練剛進到特戰旅的新兵蛋子,對於許筱言的電話是一點都知情,自然也就沒能接到。
當然,他口中的新兵蛋子,自然不是尋常剛進部隊,而是經過長久鍛煉的兵,能夠得到顧少衍親自訓練的兵,必然是每個軍區中通過層層篩選的佼佼者,有著幾分的真本事,一般的人還真訓練不了他們,所以這個能夠直接交給下屬的活,隻能落到顧少衍的身上。
一天的訓練下來,顧少衍簡直就可以說是身心疲憊,回到臥室,衝完澡,直接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睡過去之前,心裏還想著這幫新兵蛋子不錯,各個的素質都是上乘的,好久不曾有讓自己一天訓練下來感覺到疲憊的兵了,雖然身心疲憊,但是心裏卻是十分開心,就連睡著的嘴角都是微微上揚著。
想通了的許筱言,心中猶如豁然開朗一般,躺在床上的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手機,生怕自己錯過了顧少衍的電話,等著等著,一陣困意襲來,許筱言的眼睛漸漸合在一起,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許筱言睜開眼睛,看到滿屋亮堂,陽光穿過窗戶撒進屋裏,地上金黃黃的一片。
我怎麼就這麼睡著了?許筱言翻了一個身,翻模了半天,才找到手機,趕緊拿起一看,空空的界麵,顯示並沒有未接電話,再一看時間,早就過了上班時間,嚇得許筱言立馬清醒過來,急急忙忙洗漱完,換上衣服,一邊紮著頭發,一邊往樓下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