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站在露台上,看著太陽漸漸地垂下了樹梢,最後落入天際。她想,秋水別墅這座牢籠還是有它的可愛之處。
她可以待在這裏,不管外麵的紛雜獨守一方清靜,誰欠了錢,誰愛了誰跟她都沒有關係,餘生如此也算圓滿。
但事與願違。
第二天清晨,母親素秀珍跑到了秋水別墅,一進門就劈頭蓋臉地罵。
"有你這樣當妹妹的嗎?不幫你哥也就算了,還踩他一腳,現在你哥被警察帶走了,你滿意了?"
雲落很平靜,哥哥雲厲洋欠了那麼多錢,家裏的房子也抵了公司也抵了還差三千多萬,被抓是遲早的事,這是他自找的。
再說,一個能想出把自己的妹妹嫁給老男人來換錢的男人,一個設計讓人強jia自己妹妹的男人,有什麼好憐憫的。
"這關我什麼事?"雲落的態度很冷淡。
這種冷淡激怒了母親素秀珍,她指著雲落的鼻子數落,"這怎麼不關你的事,如果你拿著我給你的證據跟葉瑾城離婚,你哥這事就擺平了。"
"然後呢?"雲落反問素秀珍,"再過一年他又欠了錢,是不是再把我賣一次,下次是誰?那個死了老婆的耿老板,還是其它沒長眼的有錢人?"
"你怎麼能這麼咒你哥?"
"不是咒,是看清他這個人。"
"你哥也想把你爸留下來的家業維持下去,可是人心太險惡了,他沒什麼經驗才會虧這麼多錢。"
"給葉瑾城下藥,把我灌醉送到他床上去的時候,我也體會到人心太險惡。媽,您是不是也要安慰我一下,說我經驗不足才會吃這種虧。"
"你吃什麼虧?"素秀珍叫囂起來,"這江城想睡葉瑾城的女人多得去了,媽媽跟哥哥當年是為了你好才這麼做的,你看你現在住這麼大的房子,還有工人伺候著,一天到晚不用幹活多舒服。"
雲落閉上了眼睛,她一句都不想再聽下去。
"您走吧,從今往後您就當沒有生過我。"
素秀珍見雲落趕她走,心裏那個氣呀頓時騰了上來,她去呼了雲落一巴掌,罵罵咧咧地說道,"好呀,你現在是飛上枝頭當了鳳凰,就不管你媽跟你哥的死活。我告訴你雲落,等到那一天葉瑾城帶著那個女人回來,你就一個人躲著哭吧!"
"……"
素秀珍見雲落像一塊頑化不靈的石頭,跺了跺了腳轉身離開了秋水別墅。
母親走後,雲落隱隱有些擔心,她很了解自己的母親,在秋水別墅沒有鬧出動靜,她肯定會換個地方繼續鬧。
哥哥雲厲洋被抓,她搞不到三千萬是不會罷休的。
接下來她會去哪?拿著那些證據去找葉瑾城,威脅他?
雲落相信她媽做得出來,她媽是一個極其護仔又沒有什麼是非觀的人,從小到大不管發生任何事,她的兒子都沒有錯,錯的,隻有別人。
這個別人,包括雲落。
雲落猜得沒錯,素秀珍果然去找了葉瑾城,她把所謂的證據拍在桌上,讓葉瑾城給三千萬的封口費。
葉瑾城看了一眼照片隻是笑了笑,然後點了一根煙告訴素秀珍,"像這種照片江城的八卦雜誌每期都會刊登,別說是高官的私生女,總統的女兒都有。"
說完,他擺了擺手讓保安將素秀珍轟了出去。
素秀珍沒有放棄,她驅車去了葉家,直接拜訪了高慧沁。
於是,黃藝鳶就以這樣的形式進入了高慧沁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