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人,真是深藏不露。
雲落馬上給他回了一條信息,沒有一個字就一個微笑的表情,她想告訴他,她有能力幫他渡過這個難關。
坐在會議室的葉瑾城看著雲落發過來的笑臉,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有些無奈有些悲傷。
大概隻有這樣她才會朝他笑吧。
默少強坐在旁邊看著葉瑾城的表情,心裏又開始叮兒當兒地響--葉瑾城是不是催眠過度了,開會的時候居然對著對手笑,還用一種複雜的表情。
當會議結束後葉瑾城用一種平靜地語氣跟他說晚上喝一杯時。默少強腦子裏的那陣叮兒當兒的響聲彙成了一條急流。
他覺得葉瑾城太不對勁了,一會兒憂鬱地沉思一會兒悲涼地苦笑晚上還要借酒澆愁,難道他的預感是真的,這個人喜歡上了他的老婆?
徐雅迪為了劫葉明朗的道,特地打扮了一番,她換了一件寬大的工裝服戴上了口罩及遮陽帽,為了不讓高慧沁認出她,她還架了一副太陽鏡。
屏幕上顯示從洛杉磯飛往江城的飛機晚點十分鍾,徐雅迪利用這十分鍾開始布署自己的計劃,第一步她要先找人遮擋高慧沁的視線好讓她劫走葉明朗,第二步她要想個辦法怎麼去劫。
十分鍾後,航班到達,過了一會人群開始從通道口往外走。
徐雅迪給花錢雇來的人使了一個眼神,這幫人就像瘋子似地往高慧沁方向擠,有一個人趁機將手上的飲料倒了高慧沁的身上。
富太太高慧沁自然是氣憤地把人教訓了一頓,然後急衝衝地去了衛生間處理汙漬。
這個時候徐雅迪就伸長脖子在人群中找葉明朗。
五六年沒見。想要一下子認出葉明朗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徐雅迪望穿秋水最後還是在請來的人友情提示下看到一身嘻哈服背著吉他架著蛤蟆鏡的葉明朗。
"我去,這陽光明朗少年葉明朗嗎?怎麼感覺像個嘻皮士。"徐雅迪用手指勾著鏡架,目光從鏡片上方打量著葉明朗。
此時的葉明朗潮範十足地晃著腦袋在接機人群中尋找自己母親大人的身影。他的瓜皮頭上的髒小辯十分醒目的刺愣著,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徐雅迪沒心再欣賞他的自鳴得意,她朝手下揮了一下手,然後率先朝葉明朗衝了過去。
"明朗,歡迎你回國。"她上前假模假樣地擁抱了一下葉明朗,然後拽住他的胳膊就往停車的方向走。
她請來的人也不含糊,拿的拿行李,卸的卸吉他。片刻就將葉明朗的身外之物"劫持"而逃。
葉明朗那遭遇過這種架式,縱然他混跡美國幾大洲但也沒有想到一回國就被人搶,他莫明其名地看著這群人眉頭緊鎖。
這是在幹嘛?
"還傻愣著幹什麼!"徐雅迪取下墨鏡架在頭上,十分哥們地拍了拍葉明朗的胳膊,"走呀,送你回家。"
葉明朗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徐雅迪身上,他再次愣了一下神,"徐雅迪?"
"對呀。就是哥們我,走走走,快上車,我都等了幾個小時。"
"不是!"葉明朗並不賣帳,他把胳膊從徐雅迪的拉扯中拽出來,眼睛再次朝四下望了望,"不是應該由我媽來接我嗎,怎麼會是你?"
"嘿,我接你你還有意見?再說你在飛機上十幾個小時還不許你媽臨時變個卦?"
葉明朗相信了徐雅迪的解釋,他笑了笑拍了一下徐雅迪的頭,"突如其來的殷勤我怕閃了我的腰,不過沒事,本少爺受得起你的殷勤,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