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多危險呀,要是砸到了人可是要出事的。"
"是故意的吧……"
"姑娘,你快離開這裏,小心上麵還有東西掉下來。"一個年紀大的阿婆好心地提醒雲落。
雲落連忙閃開,走到離屋簷稍遠的地方,她的眼睛還是死死地盯著上方。
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居然從陰影處走了出來,他朝雲落豎起一根中指。
雲落眉頭一皺,心裏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但她很快把這個想法甩開,因為這個想法太可怕了。
她希望這不是真的。
也許隻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
雲落朝人群裏緊跑了兩步,她看了看溫穆辛發來的信息,定了定心神開始在心底規劃溫穆辛所說的咖啡館往哪裏走。
十分鍾後,她大汗淋漓地進了咖啡館,溫穆辛早已坐下正拿著一個什麼東西在敷額頭。
雲落走到他麵前,坐下,服務員馬上跟了過來。
"給我一杯檸檬水。"雲落說完看向溫穆辛。
溫穆辛把手上的一個冰袋放到服務人員的托盤上,點了一杯咖啡,然後愁眉苦臉的看著雲落。
"穆辛哥這是怎麼了?"雲落關切地問。
溫穆辛歎了口氣,"運氣不佳,被一個沒長眼的丫頭弄的,現在這些小孩一個個膽子長得比心髒都大,過大街像過她們家客廳似的。"
雲落不太明白溫穆辛說的什麼意思,不過她很同意溫穆辛剛才說的話,現在有個人的膽子長得確實比心肝大。
"我剛才來的時候也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有個人從過街的陽台上往下扔花盆,差點砸到了我。"
"就剛才嗎?"溫穆辛有些緊張,"你看到人沒有?"
"看到了,一個身形削瘦的男人。戴著帽子跟口罩,看他那樣子像是得了什麼病,眼圈很黑。"
"報複社會吧。"溫穆辛再次搖搖頭,"下次你出來小心一點。"
說到這裏,他把目光投向雲落的臉,"你的臉……"
"用熱毛巾敷了一下,已經沒事了。"雲落回答。
溫穆辛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自嘲道。"我們現在都是臉上掛過彩的人,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說完他看了看雲落的反應,問道,"你很難過吧,你哥這樣對你?"
雲落回答道,"跟他設計用我訛葉瑾城一千萬相比,他現在隻是動了一下粗,也是狗急了跳牆。"
"你哥這人真是讓人無語。都是你媽慣成這樣的,一無事處還想不勞而獲。跟祈司淆相比沒有城府,跟葉瑾城相比沒有魄力,你爸把公司交給他這樣的人管理,弄成現在這樣也是遲早的事。"
"我爸不是主觀地想把公司給他,隻是好好的就突發心梗沒有做任務安排,這公司也就自然而然地被哥哥接手。"雲落說到這裏有些疑惑起來,"話說。我爸走的這麼突然怎麼就留了遺囑呢?"
"你爸很早就查出有心髒病,所以他早早地立下了遺囑,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會這麼突然地離開,我聽我爸說雲叔叔是準備等你大學畢業後讓你接手公司的事務。"
"我?"雲落搖了搖頭,"我跟我哥比除了不會像他那樣大手大腳的花錢外,其它方麵跟他是半斤八兩,要我管理這麼大的一家公司,就我這智商恐怕不行。"
"你是不行,但是你可以找個人幫你。"溫穆辛抿了一口服務人員送過來的咖啡,"在雲叔叔的規劃裏,他是準備給你找一個懂管理的老公幫助你。"
"誰呀?"
溫穆辛指了指自己。
"穆辛哥你?"
"對呀,要不然遺囑裏22%的股份為什麼是由我爸管理,這是雲叔叔為你跟我下的聘禮。"
雲落聽完馬上露出一副你真會說笑的表情瞅著溫穆辛。
溫穆辛以為雲落不信,舉手發誓,"我說的可是真的,雖然我長你五六歲但是當你的老公幫你管理公司還是卓卓有餘,不過我內心深處是不願意的。"
"你還不願意?"
溫穆辛突然就跳腳了,"你這話說的,我溫穆辛也是一表人才,不是誰想要嫁就能嫁的男人,再說了當上門女婿這種事我才不幹。所以我才一直在國外,心想著你那天不開眼看上了另外一個男的,這事就歸別人背鍋了。"
雲落白了他一眼。
這個溫穆辛,還是律師呢,嘴裏怎麼沒有一句真話,滿嘴跑火車。
溫穆辛見雲落不相信,手也一擺也不解釋了,反正她現在已經嫁了人,她父親讓他保管的東西也按照要求給了她。
其它的事情就由她自己處理了。
他從包裏拿出葉瑾城開的支票放到了桌上,"你拿回去給他吧。"
雲落二話沒說收好了支票。
"你覺得葉瑾城為什麼會給支票你媽?"溫穆辛又喝了一口咖啡,試探地問雲落。
"為什麼,可能是為了激一下我媽吧,其實他也知道我媽是不會收這張支票的。"
"他怎麼知道?"
"他很聰明,"雲落口氣裏帶著炫耀,"而且他這個人能看穿人的心思。再說這也不難分析,現在我有雲氏的股份,對於我媽我哥來說我現在是有錢人,而葉瑾城給錢提出的條件是跟我斷絕關係,就我媽那樣的人怎麼會為了芝麻丟西瓜。"
溫穆辛笑了笑,他承認葉瑾城很聰明,但是身為雲落的財務顧問,他有必要提醒一下雲落。
"雲落,在商言商,不管你跟葉瑾城現在關係如何,你手上拿著的可是你父親最後的希望,你要小心任何打主意的人,包括葉瑾城。"
"葉瑾城的全勝集團總資產是雲氏集團的幾十倍,他才不會打雲氏集團的主意。"
"但是他最近開發的一個項目可是緊挨在我們安華的廠區,而那塊地現在可是在你手上。"
"你的意思?"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手上有地這件事情。"
雲落點了點頭,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總覺得現在的她比一無所有的她還要累。
一走了之果然比守護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