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自知自己現在的處境,她扔下球杆轉身就跑。
當她快要跑到臥室大門口的時候,突然後腦勺傳來一陣巨疼。緊接著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人也像失去重心一般摔倒在地。
在倒下的那一瞬間,她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那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手裏拿著的正是她扔過去的球杆。
而此時。這個可怕的男人又舉起了球杆。
完了!
雲落在心裏想,葉瑾城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怪隻怪她太大意完全沒有把葉瑾城的擔心放在心上。
她應該更小心一點才行,如果現在這個男人殺了她,這世上最為傷心的人無疑會是葉瑾城。
那麼,依他的性格會怎麼做?
他一定會親自找到這個叫鄭深的男人然後幹掉他。
不,不能這樣。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大意讓葉瑾城最後走上一條不歸之路,她要活下來。
這些想法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充溢了雲落的大腦。當那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揮杆向她出擊時,她不知道那來的力量猛地坐起身握住了那根球杆。
頭。依然很痛,她似乎都能感覺到有血正滴滴噠噠地順著頭發流下來。
但是她強迫自己不能暈倒。不能變成一隻待人宰殺的小羊。
她握住了那支朝她揮過來的球杆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同時她的另外一隻手拿起了臥室茶幾上煙灰缸。然後用吃奶的力氣朝男人砸去。
男人揮杆,她握杆然後用煙灰缸朝男人砸去,這些動作幾乎是一氣嗬成,男人可能沒有料到雲落突然起來反抗,他先是一驚人愣了一會兒神,那砸過去的煙灰缸結結實實地砸到了他的身上。
他悶哼了一聲,用不太清楚的聲音罵了一句,然後開始拉扯被雲落握住的球杆。
他拉扯了兩下沒有拉扯過來,於是他開始用腳猛力地踢雲落。
一下,兩下,雲落被他踢得跌坐在地,但是她的手還是死死地握住那隻球杆,她知道如果她現在放手,這個男人肯定會用這種極具殺傷力的東西讓她的頭開花。
雖然她的頭已經開花了,但是她不想讓自己的頭被他敲成稀爛,她更不想被他敲死。
樓上的響聲很快驚動了樓下的曾嫂,不一會兒曾嫂就上了樓,她敲了敲雲落的房門,大聲地問她。
"少夫人,你怎麼啦?"
"救命!"雲落呼叫起來,這時她的身上又挨了對方一腳,她覺得她的腸子都快被他踢了出來。
男人見雲落開始呼救,他開始慌了起來,情急之中他看到地上的煙灰缸,想都沒想直接拾起來狠狠地朝雲落砸去。
這一下直接砸到了雲落的太陽穴,雲落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那血,順著她的臉頰流到了地上,流到了這間曾經承載著她的孤獨與快樂的房間裏。
而那個惡魔之人此時拿著那個煙灰缸慢慢地朝臥室大門靠近。
外麵不知情的曾嫂繼續在詢問,"少夫人,你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