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
傾畫夫人養著幾個沒有父母的孩子,大的叫邢,小的叫灼。
鍾石村裏的生活單純。
小灼山間亂竄玩的那天,在石子破碎的馬路上,遇到了一個從班車裏下來的女孩子。
她是小灼見過最好的女孩兒。
鍾石村那個人人誇讚美貌賣豆腐的姐姐,大家說她將來肯定能憑借這張臉嫁到大城市裏去,小灼覺得這個姐姐比豆腐西施更美!
“我終於找到你了。”
看起來,姐姐雖美,但智商不太夠的樣子。
她捧著白灼的臉,分外驚喜。
隻是看著看著就高興到哭了,小灼看著已經遠去的客車,周圍也沒有人,隻能伸出手臂去讓他用自己的袖子擦眼淚。
“鼻涕也行。”
才幾歲的小灼,把下車來的姐姐更是感動得嚎啕大哭。
姐姐住進了鍾石村,她的美貌果然驚動了整個村裏的人,紛紛議論小灼這個小屁孩到底在哪裏撿到了如花似玉的姑娘。
問起女孩的來曆,她說她不知道。
醒來的時候這裏就不是她的世界了。
“姑娘是漂亮姑娘,可惜是個瘋子,傾畫夫人你要把這個女孩子也養下來嗎?”
村裏的人都為夫人捏了一把汗。
那時候。
夫人身份不明,他們也不知道有人在給夫人資助送錢,後來才有人光明正大來給她修房子、送東西的。
“她像極了夫人來到鍾石村的樣子。”
那位民宿老板的父親支持傾畫夫人留下這個女孩兒,他還說如果夫人經濟困難自己會出手幫助,隻是因為那時老板十多歲了。
他有私心。
想把這個漂亮的不明來曆的女孩兒,留給兒子當媳婦……
“留下她嗎?”
夫人俯下身來問小灼,那孩子當然願意極了,“既然小灼說留下我們就留下她,不知道姑娘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她叫熹微。
那年。
白熹微剛醒過來,被麵具先生送到許家後,她逃了出來,捏著一枚古舊的懷表不知怎麼來到了鍾石村。
她像是把懷表當作了指引而來,而見到才幾歲根本不記事的小灼,開口就是仿佛從前認識。
“這是屬於你的。”
那塊表,她遞給了小灼,然後又搶過來給傾畫夫人,“煩請夫人替他保管,我可能是見他最後一麵了。”
夫人什麼也不問,就這麼接過了懷表。
一直收了二十幾年。
很明顯。
小灼就是白灼。
為什麼她把白灼送到白家去時,沒有把這種東西給他,因為那會兒還年輕的白董事長說,白家的繼承人不需要什麼女孩子送的定情物。
“不是,白先生誤會了,那個女孩兒……她……”
“她怎麼樣我都不想了解,白灼從此以後就是生養在白家長大的孩子。”
董事長牽著小灼的手離開了,後來他叫白灼。
“那女孩兒大了他十多歲怎麼可能會是什麼定情物。”夫人當時便捧著懷表心裏說,“熹微或許是91世紀他家人派來的吧?”
懷表打開,不起眼的角落裏寫著8921白家,百年傳承。
這應該是白灼在他本該在的時代,家裏人打造的信物,這玩意兒對於那時代來說是百年的古董,對於2021卻是還未出現的未來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