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係統被林久杠的不輕，消沉了好一段時間。
現在像重新複了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活力，吱哇亂叫, 吵著讓林久給她抹殺病毒, 像鬧著要買芭比娃娃機關槍的小孩。
林久敷衍著嗯嗯嗯才把她暫時哄去。
林久打個電話, 跟林遠說了展會發生的事情, 順便讓林遠派人把林茉茉接家。
掛掉電話, 站在展會路口前，看著眼前靜靜站立的喻以寒，林久突然不知道該說什。
兩人之間一向是林久話多，喻以寒也仿佛習慣了等她開口, 了會才問：
“接下來什安排？”
“去問問姐姐要不要一起家吧。”
“不用問了。”喻以寒慢慢道，言語裏很是篤定, “她不會的。”
“啊？”林久愣了下, 反應來後又應了聲。
看來她們倆事先有說這個話題。還有, 剛剛在茶餐廳，她們還說要老友聚餐呢。
林久低看著麵。
她和喻以寒的打扮差不多，都是通勤打扮, 腳下踩著高跟鞋。
但短短幾歲的差距卻像條刻線分開兩端, 像有一股斥力將她輕輕推開，不遠，可能就一臂的距離, 但總是有距離的。
不說來說去，她連原身都不是，這中間的距離又怎估量。
林久不禁去想林玟、喻以寒、瓊音共同擁有的那段憶，倒不是難，也不酸, 就是挺羨慕的。
她腳尖動了動，道：
“好，我自家。”
說完，林久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司機，讓他把車開到路旁。
喻以寒默不作聲看著林久操作，等林久掛了電話，她輕聲笑道：
“小久捎我一程？”
“可你不是要？”留下來憶青春歲月嗎？
剩下半句半是調侃半是疑惑的話，因前麵那聲“小久”，不知何，被林久咽了去。
喻以寒不明所以，見林久沒有說下去的意，她解釋道：
“於助理他們去警察局了，我直接去俞夏茶莊。”
說完，她想起什般道：
“昨天你茶莊的人說，你在搜羅茶葉，還缺品質好的君山銀針、顧渚紫筍、敬亭綠雪……其他的我記得不太清了，總歸不少。”
喻以寒說著，抬眸望了望熱鬧的展會：
“這展會還沒俞夏裏的全，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你還沒好好逛俞夏呢。”
說最後這句時，喻以寒的視線又轉林久身，盈盈的望著她。而這聲慢慢的語句落在林久耳朵裏跟撒嬌似的。
林久登時，像喝了假酒似的，等反應來，喻以寒已經在自車坐著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遠也不近，不比昨晚分床睡時又近了好。
喻以寒的手機響了，她垂著眼瞼去看，麵容比先前說笑時沉靜許多，林久撐著下巴看她。
係統見縫插針催促。
[你喜歡喻以寒對不對？現在你不用成全林茉茉和喻以寒了，把林茉茉清除了你就可以位了，心動不如行動。]
林久眉一皺：
“你想怎就怎，我多沒麵？”
“還有，喻以寒是個人，不是你完成任務的工具人，任你隨便安排給誰，再這說話，別怪我不客氣。”
係統很不平，宿主能把係統怎？
但想了想林久氣死人的作風，她忍了忍，選擇了和平。
係統安靜了，林久滿意，又問道：
“你說的抹殺，是針對光環，也就是病毒本身，還是……連著林茉茉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