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止住了,傷的很嚴重,這次碰上左祭祀還能活下來,簡直是個奇跡。”易安半倚在欄杆上淡淡的說道,眼睛裏滿是餘悸。
“左祭祀和西秦王關係不好嗎?左祭祀有那麼嚇人嗎?”姬沫問道
姬沫和左祭祀相處的那一小段時光裏,雖然還摸不透左祭祀的脾性,但姬沫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左祭祀並非蠻橫暴虐無理之人,相反,還會去照顧冷宮裏的孤苦,倒讓姬沫心生好感。
“一百年前,左祭祀為西秦將領,以一人之力,敵萬軍之勢,徒手戮萬人,血流成河,這你不知道嗎?”易安疑惑的問向姬沫。
“左祭祀為三代帝王祭祀,見證曆代興衰,九州皆言是神之子,擁有不老容顏,眾人膜拜,亦是眾矢之的,其行蹤更是難以猜測。”易安緩緩的解釋道。
“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留在西秦而不是前往深山老林得到成仙啊?”姬沫忍不住吐槽道。
“這個我怎麼會知?我該走了,你去看看西秦王吧。”
易安緩緩說道,抬頭看向星空,神情很是惆悵。
“過幾日秋日圍獵,你一定要陪著西秦王一起去知道嗎?”易安突然衝姬沫說道。
姬沫好歹也會些功夫,跟在西秦王身邊總比孤零零的一人要好。
“當然,你會去嗎?”姬沫反問道。
易安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會不會去,若是他去了,在刺客暗殺中不下心露出馬腳可就前功盡棄了,若是他不去,憑西秦王這滿身的傷,如何應對這九州之內頂尖的刺客。
“左祭祀會去嘛?”姬沫又問道。
“不會,左祭祀從不參加圍獵此等屠害生靈之事。”易安頗為確定的說道
姬沫揉了揉腦袋,一股危機意識從心底湧出,直達腦門,仿佛血液噴湧般心驚肉跳。
“我該走了,再不走被國相看到可就糟了。”易安衝姬沫點了點頭,青色衣袍翻飛,連同那墨色長發與黑夜融為一體,一齊向王宮外麵飛去,很快便消失在天際。
“輕功可真好!”姬沫站在扶手旁,滿臉讚歎的說道。
“我輕功也不錯。”西秦王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姬沫身後,幽幽的說道。
姬沫轉過身,拉起西秦王的胳膊原地轉了兩圈,確定沒有血跡之後才微微放下心來。
不禁在此再次感歎易安的醫術高明。
西秦王的麵色也紅潤了不少,至少比先前有了些許氣色,不似死人般慘白無力。
“山外青山,樓外樓,沒想到你也有敵不過別人的時候。”姬沫一拳打在西秦王胸口打趣道。
“我也沒想到啊,誰知那個百歲老妖會半路殺回,而且還帶了一群幫手,好像叫做陰甲子,足足有幾十個,這一路打下來,可把我累壞了。”
西秦王玩世不恭的笑道,俊逸風流的臉上盡是暖意,眼眸柔情,好似情郎,王袍在療傷時已經脫下,僅僅穿著一身赤龍鎏金對襟襯衣,高大挺拔的身軀修顯的更加俊挺。
姬沫不禁後退幾步,麵色有些潮紅:“你不批閱奏折改在走廊裏賞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