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如何?文傑呢?”姬沫又問道。
“現在估計文傑在上早朝,可能是姬將軍派人殺了那些使者,如果不出所料,那麼東齊這次將會趁機向西秦宣戰!”左祭祀說道。
姬沫心中升起一股厭惡,道:“可真是讓人惡心,此次他們前來,就是想要把天花帶進西秦,再趁西秦天花病發虛弱時派兵西秦,來一個趁虛而入!”
左祭祀淡淡的點了點頭,道:“這就是東齊的作風。”
“現在不知道王城內如何,姬星辰和姬煙晴應該已經到了路上,我們恐怕追也來不及。”姬沫著急道。
左祭祀冷笑,道:“眼下西秦不止他們失蹤,以姚毒為首的一些賓客及新上位的大臣也紛紛不見了蹤跡。”
“文寒正在向王成趕來,此次應該還來得及,隻是不知道西秦王心中又做了什麼算盤,當真是讓人猜不透。”左祭祀說道。
想到西秦王姬沫又突然想起了柳若寒也不見了蹤影,兩個人同時消失的嗎?柳若寒和西秦王的關係應該不算好啊。
眼下能夠出宮的隻有宮門和冷宮,姬沫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對了,冷宮!
左祭祀眼神難以捉摸,若有所思的看著姬沫跑遠的背影,眉頭皺的更加緊。
這次事情不簡單,好想有些不該發生的事要發生了。
姬沫飛快的跑進冷宮,幾日不見,冷宮門前的落葉更加的多,秋風習習,姬沫不禁覺得有些寒冷,以前姬沫的身體素質極好,冬天從不覺冷,如今到了倒也變得嬌弱起來。
姬沫推開冷宮的門,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竄到姬沫麵前,身手直接卡住姬沫脖子,姬沫一個手刀就要反披過去,卻發現那人是柳若寒便緊忙收住了手。
柳若寒趕忙放開姬沫,疑惑的看向姬沫,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姬沫被柳若寒這麼一問,心中有些生氣,道:“我為何不能來!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柳若寒隨意擦了擦手上和臉上的血跡,沉聲道:“這件事就快結束了,我們很快就可以留在西秦王宮了。”
姬沫心中更加疑惑,對柳若寒和文政對自己的隱瞞,心中怒氣不由得又加重了幾分,道:“到底是什麼事結束了,你快告訴我啊!西秦王去哪了!”
柳若寒冰冷的眼眸看了姬沫一眼,道:“你隻是管理好後宮就可以了,剩下的都交給我來辦,你隻需要記住,我會信守承諾保護好你就可以,所以,你也相信我!”
“保護?從小到大所有人都盼著我死,唯一保護過我的人一心要殺了我,你覺得我會相信所謂的保護?承諾?承諾有什麼用,當初西秦王也給我承諾,找到解藥就放我離開,可是現在呢?你覺得我會信任嗎?”姬沫有些生氣的說道。
“讓她進來吧,我有話要對她說。”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一塊牆壁裏傳來,倒像是那個老奶奶的聲音。
柳若寒看著姬沫,有些猶豫,測測身子開始帶著姬沫進入。
那牆壁隻不過是一個口,裏麵還有彎彎曲曲的隧道,那老奶奶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竟能透過這幽幽的隧道讓姬沫聽見。
柳若寒在前麵引著路,步伐有些緩慢,突然幽幽的說道:“姬沫,我確實是為你好,我柳若寒從生下來就隻為了殺人,你是我保護過的唯一一個人,也是最後一個人,原來保護一個人比殺一個人要難得多。”
柳若寒的聲音低沉,讓姬沫心中不禁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感到後悔,柳若寒和自己非親非故,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經不錯,九州之內有名的女殺手,傳說一般的存在,平日裏如何的孤傲和嗜血風光,如今卻被她如此懷疑質問……
“那個…”姬沫開口,猶豫著要去道歉。
“到了!”柳若寒聲音沒有絲毫波瀾的說道。
映入姬沫臉前的是一方隔間,深入地下,周圍有些潮濕,那個老奶奶和文梁正半躺在床上,氣息淹淹。西秦王則是站在一旁,麵色陰鬱的看著草席上的一老一少,眼睛中隱隱約約有些血絲。
“怎麼了?”姬沫走到窗前,想要拉起文梁。
文政一把拉住姬沫道:“得了天花,剛剛吃下藥,不要去碰他們。”
文政手裏握著的正是那個太後配來的天花解藥,極小的藥瓶,放了幾粒極為珍貴的藥丸,用一顆便是少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