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比一個茫然。
還是衛若衣先反應過來,朝知府衙門的三位捕頭抱拳一禮:“三位事務繁忙,今日便不留大家了,改日有機會歡迎來將軍府做客。”
薑鳴正忙不迭答應:“一定一定,多謝夫人相邀。”
說完,匆匆帶著衙門的人溜了。
人一走衛若衣臉上的神情便是一肅:“關門。”
守在門口的折枝立馬從外麵把門關上,不過這一次她可不敢偷聽了,不僅如此,還將有可能聽到點什麼的下人們全都趕的遠遠的。
而屋內。
“所以,有誰能告訴我是什麼情況?”衛若衣看著一言不發的兩兄弟。
厲衡悄悄看了自家哥哥一眼,正想說話,厲鈺已經先他一步道:“衡弟,你先回自己院子。”
“哦。”厲衡應了一聲,乖巧的出去了。
厲鈺這才站起來,牽上衛若衣出了花廳,一路往府內走。
衛若衣有些茫然,不是說鳳六爺的事嗎,這突然間又是做什麼?
等厲鈺牽著她到了浩然軒外,她就更茫然了。
已經到了浩然軒外,厲鈺卻沒停,依然牽著她往前走,從浩然軒外院,一直走到了內院門口,並且還有繼續下去的意思。
“停停停停停!”他不停,衛若衣卻不得不喊停了。
她一邊喊一邊甩開了他的手,厲鈺終於是停了下來,黑眸中有些無奈:“為何非要問清楚不可?”
衛若衣撇撇嘴:“問清楚免得你後悔唄。”
都到了這裏了,她要還不知道厲鈺想做什麼那她就是真的蠢了,可是前世厲鈺那麼喜歡自己,也從沒帶自己來過浩然軒內院呢。
今生他們成婚才不過數月,她又不再是前世那副在他麵前冷冰冰的模樣,萬一,他並不喜歡現在的自己呢?
浩然軒內院,既然隻有厲家人方才能進來,那一定是有著特殊的意義吧。
厲鈺卻道:“晚了。”
衛若衣不解:“什麼晚了?”
“你已經來過了。”厲鈺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衛若衣連忙否認。
“受傷昏迷的時候。”厲鈺直接指出來。
“但是,這怎麼能算!反正我沒看到的就……”衛若衣還想再說,厲鈺一把將她抱起,直接了當的丟盡了內院的門檻內。
“這回算了。”
衛若衣:“……”
最後的最後,當然是衛若衣萬般“不情願”的妥協了。
依舊是被厲鈺牽著,隻這一回一步一步卻走的更加堅定也更加安穩。
等走進去,衛若衣才發現鳳六爺說的原是對的,浩然軒內院,當真放著祖宗牌位,可是這牌位,卻不單單是厲家的,連鳳家的也有。
衛若衣跟著厲鈺一起,往香爐裏染了三炷香,而後齊齊在軟墊上跪下。
不是介紹,也沒有寒暄,厲鈺說的,是衛若衣先前一直想聽的,關於鳳雲逸的事情。
“舅舅他瘋了。”厲鈺開口,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
衛若衣一愣,安靜的聽了下去。
齊楚八十八年,鳳家女鳳雲清嫁進厲家,次年便誕下麟兒,沒隔幾年,又有了厲衡,厲將軍喜得雙子,戰場上又屢立奇功,自然是意氣風發。
但在他春風得意之時,卻有人不知不覺遭了殃,那個人便是鳳雲逸。
可這中間有什麼聯係呢?
鳳家同厲家同為武將之家,被陛下派來駐守臨郢關,厲家軍開國大將,自然是後起之秀的鳳家比不了的,臨郢關的駐軍明麵上統一叫厲家軍,實則為厲家軍和鳳家軍。
一同打仗,好名聲都在厲家軍這裏,鳳家軍軍中當然有人不服,因此兩家的士兵私底下免不了矛盾,不過都是些小打小鬧的,上麵的人知道了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