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若衣有些鬱悶,重生以來,她好像跟昏倒特別有緣。
不過昏了這麼多次,就數今天這次最尷尬。
從失去意識到醒來的時間,甚至隻夠厲鈺接住她,人都還沒抱到床上,她就醒了。
折枝本來已經跟著厲鈺衝了進來,一看她已經醒了,立馬果斷的掉頭溜了出去。
順便,還麻利的將門給帶上了。
衛若衣:“……”
她真是,有一個貼心的“好丫鬟”。
四目相對,屋內出現短暫的寂靜。
半響,衛若衣有些不適的掙了掙。
剛一動,都還沒使上什麼勁兒呢,抱他的人就委屈了:“夫人,你躲我。”
衛若衣:“……”
少年好一手顛倒黑白的本事,她真是比竇娥還要冤,這些天明明是厲鈺一直躲著她才對。
若是放到平時,厲鈺這種語氣對她說話,立馬一個虎撲親親伺候之。
不過關於聽雪一事,衛若衣雖然相信厲鈺跟刺殺她這件事沒有關係,到底還是因為他在她麵前演戲心裏不舒服。
何況這些天他還一直躲著她,就更不舒服了。
更何況他躲著她不說,還派人把落月居看的嚴嚴實實的。
現在還來倒打一耙,衛若衣此刻何止是不舒服,簡直就是生氣!
生著氣,臉上卻是一片漠然:“將軍說笑了,妾身這幾日規規矩矩待在府中,院子裏也全是您的人守著,何來躲您一說。”
這神情厲鈺是熟悉的,他對外一貫就是如此,可還是第一次看到衛若衣這樣,心中一時有些茫然無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解釋,那……”
衛若衣卻趁著他分神的功夫,麻利的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幾個箭步跳到一旁。
“將軍日理萬機,無需白費時間向妾身解釋什麼,您請回吧,慢走不送。”
他好不容易找了個送鹽商資料的理由來見她,話才隻說了一句,就被掃地出門?
而且,往日裏一直是甜甜的喊夫君,現在也變成了生疏的將軍。
他是別人的將軍,但不是她的。
厲鈺感覺自己心裏有點酸酸的,但從來沒有過這種情緒的將軍並不懂這是什麼緣故。
大致上,所有不能讓他牽動嘴角的情緒,統稱為不開心。
他不開心,最愛的一件事就是操練,他這一操練,就有一大批人不開心。
如此惡性循環,終於他被人堵在了營帳門口。
“幹什麼?”厲鈺看著他麵前的兩人,問。
厲衡小心翼翼看了看他:“哥,你這是準備去哪兒?”
厲鈺將手裏的弓箭揚了揚:“新的火藥箭士兵們還不太熟悉,再讓他們練練。”
厲衡聞言臉色立馬一苦。
“怎麼?”厲鈺問。
“那個,這個,就是……”厲衡糾結,他該怎麼告訴他哥底下的人因為他最近瘋狂操練怨聲載道,並且最後由於不敢當著厲鈺的麵講,所以把他推出來做敢死隊,然後他順手又把鳳嵐傾表哥拖了過來。
厲鈺皺眉:“男子漢大丈夫有話說話,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
厲衡的武功是厲鈺手把手教的,小時候因為學武沒少挨罵,厲鈺現在這樣子,跟從前罵他簡直一模一樣,他心裏一抖,一句話就要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