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啊?”
那邊三人出了刑罰營之後,衛若衣徑直回了將軍營帳,百曉生跟文卿落了雙,想起自己先前跟厲衡悄悄約定好的事情,正準備邀請文卿一道呢,卻見這人驀的改了方向,於是他趕忙拉住他。
“有事。”文卿道。
百曉生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挑了挑眉:“這麼晚了,營外有事?”
“嗯。”文卿答道,言簡意不賅。
“小文文,雖然咱們現在是同吃同住的關係,不過到底小衣衣才是每月給我發月錢的人,所以如果你做了什麼讓她不開心的事情,她讓我揍你我不僅絲毫不會顧及情誼,並且會狠狠揍你這件事情你知道的吧?”百曉生接著道。
文卿抬眸,目光淡淡的:“憑你?”
要是平時他說出這麼挑釁的話百曉生定然是直接就炸了,可今日,聽了他的話之後,百曉生細長好看的桃花眼盯著他,有些危險的眯起來。
感覺到他的變化,文卿微微一愣,下一瞬,他正了神色:“不是你想的那樣。”
見百曉生依舊沒有卸下防備,他補充道:“私事,與她無關。”
話音剛落,那有些壓迫的視線立馬消失殆盡,百曉生又恢複成從前那個吊兒郎當的模樣,跳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說不是就不是,兄弟之間嘛,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文卿垂眸,看到他垂在另一側的手,彎曲成爪的五指慢慢的伸直,其上暗勁正在緩緩卸去,表明手掌的主人在不久之前曾積蓄內力準備與人動武。
百曉生注意到他的視線,手不躲也不藏。
文卿明白,手如是,百曉生的態度亦如是。
“走了。”他撥開百曉生的手掌,轉身之後,唇角勾了勾。
而另外一邊,衛若衣回了將軍營帳之後,便例行給厲鈺翻身、擦洗,厲鈺昏迷以來所有的貼身事務都是她親手料理的,每隔三日,還有一次藥浴。
之前一直堅持得很好,不過這回為了抓刺客,已經耽誤了兩三天了,是以一等順利抓住她立刻回了營帳喊來折枝和兩個士兵就開始忙活,等將藥浴的東西備好,折枝就退了出去,兩個士兵幫著衛若衣把厲鈺扶到浴桶中坐下,而後也退出營帳。
等人都走完,衛若衣挽起衣袖,慢慢的開始給厲鈺按摩,藥浴配合上對應的手法,可以舒筋活血,保持著身體的活力,讓厲鈺不至於醒來之後出現不良於行這樣的症狀。
按摩從頭到腳,每一處都不能漏掉,有浴桶的遮擋,藥浴時隻能按上半身,按完上半身之後再再床榻上去按摩下半身,如此雖然三天一次,但委實也是個浩大的工程。
因為這一次的耽擱,衛若衣特意在按摩之後加了一套針法,等忙活完,都已經快子時了。
給厲鈺換上了幹淨衣裳睡下,她自己也去泡了個澡,折枝進來伺候她穿衣,剛摸到衣裳便聽她道:“不換寢衣,取套便服來,我一會兒要出去。”
折枝一邊拿衣裳一邊問:“這麼晚了夫人要去哪兒?”
“去刑罰營一趟,鋪了這麼久的網才將人抓住,不去看看怎麼行,而且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刺客能給我不小的驚喜。”衛若衣道。
折枝手上麻利的給她穿著衣裳,嘴裏好奇的問:“夫人賣了這麼久的關子,連奴婢都不肯多說,現在既然人都抓住了,總可以告訴奴婢您的計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