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清看著已經黑了屏的手機,眼神有些許無助。
門前發生的一切,被剛剛下樓的厲靳年盡收眼底。厲靳年皺了皺眉,當初安暖清傷成那個樣子,孩子能保住的幾率幾乎是零,那現在的這個孩子是她和誰的孩子?
一股憤怒油然而生。
厲靳年沉著臉走下來,安暖清沒有注意到他已經來到身邊,手腕被大力抓住,厲靳年向後一拉,安暖清尖叫一聲倒在了他的懷中。
安暖清抬起頭,不知所措的看著厲靳年。
厲靳年眉頭皺作一團,禁閉著雙唇,一聲不吭的將安暖清抱起,回到臥室,大力將她丟到了床上。
看著安暖清臉上的淚珠,厲靳年愣了愣,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
“他是誰的孩子。”不等安暖清回答便堵住了她的唇,不再給她任何反抗的餘地。
安暖清也不掙紮,她隻想快點結束去救瑾瑜。
突然停下的動作讓厲靳年想起了當年的安暖清,為了陸子傑甘願被他糟蹋的情景,心中抽痛,緩緩的放開了她,側身癱倒在床上。
安暖清緊緊閉著的雙眼在厲靳年停下後輕輕張開,疑惑的看著厲靳年。
“你是有多厭惡我。”厲靳年冷笑著。
安暖清沒有回答,二人陷入了沉默,空氣仿佛靜止了一般。
“你還記得你有個兒子麼?”安暖清突然開口問到。
厲靳年偏頭看了看她,眼神冷漠。
安暖清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下,到現在他都不肯相信她和陸子傑什麼也沒有麼?
“我的兒子遇到危險了。”安暖清盡量讓自己的情緒不那麼激動,可聲音卻不斷的顫抖著:“我想,求求你救救他……”
眼中蓄滿了淚水缺強忍著不留下來,她不想那麼脆弱。
“憑什麼。”厲靳年冷冷的拋出一句。
又不是我的兒子,我憑什麼救他。
說罷,厲靳年坐起身,整理了一遍著裝,轉過身冷漠的看著安暖清。
安暖清抓著已經支離破碎的衣服勉強擋在胸前,半靠在床頭,弱弱的說:“因為他是我的兒子。”
你的兒子……
厲靳年冷笑,靜靜的盯著安暖清看。
“隻要你救他,你想怎樣都行。”安暖清的心早就寒了,不想對他解釋關於瑾瑜的事。
“我想怎樣都行?”厲靳年轉過身扯扯衣領,走出臥室,留下冷冷的一句:“隻要是我想做的,還沒人能攔得了我。”
厲靳年出去後,安暖清難受的蜷起了身子,渾身上下都在著打顫,眼淚浸濕了半張枕頭。
“去查一下那個男孩的所有資料。”厲靳年招了招手,吩咐助理去探查瑾瑜的消息。
關於她的事情他還是在意的,冷靜下來後,厲靳年意識到,他不能再因為自己的失誤,傷害安暖清。
晚上,厲靳年坐在陰暗的房間內,沒再去找安暖清。
突然間,門被推開了,助理拿著一堆資料走進來,遞給厲靳年後便退了出去。
厲靳年拿著手中的資料,借著電腦中發出的幽幽藍光翻看著,突然翻到一張資料後,他的手頓了頓。
那張資料上寫著瑾瑜父母的資料,母親的表格後寫的是安暖清的名字,可父親的名字卻是空白。
厲靳年盯著空白處愣了半晌,心中漾起一番摸索不清的滋味。
如果瑾瑜的父親是別人,那不寫父親的名字沒有道理,如果睡覺是陸子傑,雖然人已逝去,更何況他舍命救下安暖清,依舊沒有不填的道理,那唯一合理的解釋就剩下——
他,厲靳年就是孩子的父親!
隻有那樣狠心對待安暖清,讓她絕望、讓她記恨的他,才有道理不被寫在上麵。
厲靳年突然慶幸自己沒再輕易誤會安暖清,叫來助理安排了一下,幾通電話大過去,把事情安排好後便去找安暖清。
進到房內時,安暖清已經睡熟了,可她表情卻透露著痛苦。
厲靳年上前給安暖清蓋了蓋被子,拿起她放在一邊的手機,給顧喬喬發了一條信息便離開了。
次日,顧喬喬獨自一人來到信息內預訂好的地點,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昨天她收到安暖清的信息說要見一麵,猜到是個陰謀,出門前,她特意將瑾瑜交給夏陽照顧,便安心的來了。
低頭間,顧喬喬感受到身邊有人存在,抬起頭來剛要開口,卻在看清來人後,話到嘴邊又改了航道,轉了一圈憋回到肚子裏。
厲靳年低著眼眉,眼神中看不出一絲情緒。
“啊,靳年,你來了。”顧喬喬尷尬的笑了笑,道:“你怎麼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