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時的陽光灑在海島上,滿是落黃的泥土之上一片斑駁。
隨著那對母女的出現,偽裝成了一個天山宗普通女弟子的天魔教教主穆柯,目光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內心深處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往,她的心中最憎惡之事,便是修行之人對凡間百姓的迫害。
哪怕那對母子,此時看上去並沒有遭受過什麼身體上的傷害。
……
想想也是,
這些家夥自詡名門正派,自然不會去做這種得不到任何好處反而會自落話柄的行為。
“或許,他們用這一對母子去威脅明叔的時候,還會打著用親切感化的旗號吧……”
穆柯心中滿是嘲諷。
幼時的她,心中對那些仙人神師的傳說還無比崇拜向往,對邪祟妖魔則是充滿恐懼與憎惡。
直到有一天,她生活的那個小山村的所有村民,被一個她當時敬若神明的仙師,為了一己私欲,突然下手用他手中那柄正氣淩然的飛劍……屠殺殆盡。
嘲諷的是,在那危難關頭,反而是一名在噩水國凶名赫赫可止嬰孩兒夜啼的大魔頭救下了她。
正是天魔教的上一任教主,她的師父。
雖然那魔頭也不過是看上了她的體質,想要將她培養成下一個天魔教教主而已。
雖然他當時明明可以救下更多的人,卻為了讓年幼的她心中被仇恨填滿從此走上魔道,因此隻出手救了她一人而已。
雖然,在天魔教這十多年來,她也見過許多魔修所行的令他感到憎惡之事。
但她的心裏,對世間所謂的正道仙師,早已不再存有任何敬畏了。
多年後,她親手將當初屠殺村莊的那名修士所在的宗門覆滅之時,便曾親眼目睹著許多往日裏道貌岸然的正道修士在死亡麵前,露出惡心可恥的一麵。
這個世界的修行之人,無論明麵上是正是魔,都不過是為了利益行事而已。
無一例外,
好生無趣。
穆柯在心裏這樣想著。
看著那個在母親懷裏瑟瑟發抖的小男孩兒,她仿佛看到了曾經同樣躲在娘親身後的自己,也是這麼的恐懼與無助。
“將那對母子救下之後,這裏的正道之人,
嗬,全都……
死吧……”
嘴角勾起,穆柯神色愈發冷冽,便準備以秘術傳音讓王鷹與梁歡配合自己行事。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雲隱宗的人群裏,突然傳來了一道正氣凜然的聲音。
“瓊宗主,晚輩有話要說!”
……
瓊仁正準備向眾門派長老下令出發的時候,這樣一句中正的嗓音,在小島上突兀的響起。
這片空地,刹時的安靜下來,所有人下意識的將注意力轉向雲隱宗這邊。
在眾人或驚訝,或疑惑,又或如唐漁那般下意識的擔憂裏隱隱又帶著一絲期待的複雜情緒中,丁原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其實,
在知曉了瓊仁他們準備用這對無辜的母子去威脅那名魔修的時候,
思想仍保留在法治時代,人權至上的丁原,內心雖然對此極度反感,但原本也並沒有要出言阻止的打算的。
畢竟要讓他去和這些紫府大佬們對峙講道理,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但是沒辦法,
腦海裏自從升級以來便沒有給他自動創建任務的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