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我大口喘著氣,從噩夢裏驚醒,心髒狂跳不已。
夜色籠罩在大地上,月光透過窗戶,投下冰涼的影子。
在夢裏李雲淩如同一條蝮蛇一樣綁住了我,他冰冷的的手和腿越來越用力,像是要把我按進他的身體裏,吞噬我所有的溫度。我差點被他勒的無法喘氣,我在夢裏感受到了窒息般無法逃脫的痛苦。
這麼多天,我忙於適應新的環境,沉浸在與秦深以及其他好朋友重逢的喜悅,我都暫時忘記了車禍之前發生的一切。
我回憶起李雲淩和美女在酒吧接吻的照片,那上麵的李雲淩的穿著我從來沒見到過,所以有一定的可能,那不是在我們交往之後拍的?無論怎麼說,我還是無法容忍自己的老公對我的背叛。
我頓時感覺陣陣寒意,蜷縮了起來。
李雲淩,為什麼會回國,又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我又想起他玻璃珠般冰冷的眼神。我發現雖然我們結婚了一年,可是我還是沒有完全了解他。
或許我對他的信任本來就不那麼牢固,以至於我看到那張照片,來不及用理智思考,就下意識的認為是他出軌了。
這次回來我應該怎麼麵對李雲淩,現在問他有關照片的事情一點用都沒有,可我到底應該相信他還是不相信他。
他會背叛我嗎,我們這段婚姻是否會走向一個失敗的結局。
回到過去,一切到底能不能改變,我又該怎麼麵對秦深呢。如果秦深注定是會走向死亡的結局,而我又注定和李雲淩結婚,那我們注定沒有結果的感情是否有存在的意義呢。
夜色已經正欲隱去,天空中還鑲嵌著幾顆稀稀落落的殘星。久而久之,破曉的晨光熹微,喚醒大地上的生靈。
我披著外套,站在窗前俯瞰這一切。或許我已經瞥見了未來的浮光掠影,但我仍然無法控製一切走向。
慢慢的,時間已經一分一秒的流逝了,枕邊的鬧鈴突兀的響了起來,我沉默的按下按鈕,穿好衣服準備去洗漱。
又到了該麵對現實的白天了。
這幾天過的風平浪靜的,或許是因為考試的壓力臨近,同學們一個二個都沒精神極了,不僅是課上的竊竊私語少了很多,就連課下也不見往日風采,嬉笑打鬧聲也變得難見。
走廊裏沒什麼追逐打鬧的調皮男生,也沒有什麼嘰嘰喳喳講八卦的女生。大家都在教室裏和題目苦苦糾纏,要麼就是拿著提綱輕輕默念。
易老師偶爾回來巡邏,看到大家因為刷題複習而痛不欲生的樣子,臉上終於浮現出會心的笑容,而後再心滿意足的離去。
在這種氛圍裏,秦深那麼多動症的男生都變得沉穩了。
他每天除了找人討論題目,就很少見到他講閑話,也不一下課就呼朋引伴的跑去球場玩耍。
他還給自己配了副金絲邊框的眼鏡冒充文化人,平時他上課和寫題目的時候就會帶著。
金絲眼鏡架在他立體高挺的鼻梁骨上,蓋住了他深邃的眼眶。隨著老師的講課的節奏,他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有時候陽光照進來的時候,金絲眼鏡會閃閃發光。
每次他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或是被點上台寫題的時候。他就會抬起手,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抬一下鏡框,一副故作深沉的思考樣子。
估計他這種斯文敗類的反差感太過迷人,我都察覺的到班上好多女生在對他議論紛紛,每次隻要他出現,就會自動收割一大票迷妹春心蕩漾的眼神。 我實在是很好奇,於是就問了他是不是近視。沒想到他的說法是,他視力好得很,帶著眼鏡隻是為找到學霸的感覺。
他的樣子實在是太衣冠禽獸了......
終於到了考試的那天了,我們都早早的到了考場之外等候,由於我們是按成績劃分考場,所以我是我們班唯一一個被分到第一考場的人。站在第一考場外麵等著開考,我一隻手拎著書包,另一隻手拿著印著重點的小冊子,嘴裏還念念有詞。
同考場的其他同學也陸陸續續的過來了,大多都是5班的人,我不怎麼認識,就一心一意的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