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力、子書青雲向著帝國都城九鼎城走的時候,每人身後跟隨兩位長老,十幾位玄士,車馬人行,極為壯觀。
葉向陽要走了。
他笑嗬嗬對春紅、小成說:“我要離開家了,你們替我照顧好老爺、夫人,家裏的事情多操心一些。”
春紅的眼睛有了一絲紅潤,強忍著淚水沒有流出來,少爺要走了,到帝國的都城去參加中秋節武道會考,隻要能夠進入前三棒,葉家就恢複失去百年的鎮海候職位。
少爺在家,從來沒有罵過他們,從來沒有擺過少爺的譜,從來都把他們當做自家人,住在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我們都是親人。
這樣的話,一再在春紅他們耳邊響起來。
少爺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怎麼不讓春紅感激莫名。
“少爺,一定會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成為武科狀元的。”
葉問天一臉微笑,看著自己的孩子,對孩子是滿意的不能夠再滿意了,處處超過了自己的理想:“孩子,好男兒誌在四方,趁著年輕,放手拚搏,不要掛念家裏。”
唐婉兒臉上帶著不舍,還不能說出來,隻能微微一笑,伸手拉一拉葉向陽衣服上麵的褶皺,把他拉平:“別太逞強了,有時間回家看看,娘會天天為你拜佛求神的。”
葉向陽要走了,牽動著葉家無數人的心靈。
家主葉永清、五大長老、三位團長、幾百位玄士,幾百位年青一代,跟隨在葉向陽身後送他。
葉永清一聲感慨說道:“孩子,我們葉家的希望就在你的身上,成敗榮辱,都在你的肩頭。成也罷,敗也罷,你都是我們葉家最優秀的後人。記住,你姓氏是葉。”
葉永清一聲吩咐:“來人,上酒。”
有下人端過來一個紅玉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酒壺,三個酒杯。
葉永清端起來酒壺,倒滿三杯酒,從地上捏起來一撮土,慢慢的撒到酒水裏。然後,才端起來酒杯:“孩子,你的腳步就算是遠走到天涯海角,你的根永遠在我們葉家。你永遠是我們葉家的人。”
喝過了三杯酒,葉向陽辭別家裏所有人,跨上獨角馬,和雲劍寒一起向著西門而來。
遠遠一瞥,葉家大門口的千百人都朝著自己走的方向望著,沒有人回家。葉向陽頓時感覺到心裏麵暖烘烘的。
家族原來也打算讓大長老、五長老他們跟著,葉向陽不同意,他們跟著不能夠算是自己的曆練,曆練從來都是自己的事情。
八月十五中秋節才開始科舉大會,進行比賽。現在正月沒有出來,有他們保護,這不能幹,那不能幹,這七八個月幹什麼?不把人悶死。
根據葉向陽的打算,自己和雲劍寒兩人脫掉自己的家族衣裳,化裝成一般傭兵,先到大興州南部大興雲林那裏,曆練三個月到五個月。
大興雲林地麵廣大,據說沒有人知道這片森林的廣袤程度,沒有人能夠探索完全這座森林的秘密,裏麵生存無窮無盡數目的妖獸,甚至還有玄祖級別的強悍存在。
在大興雲林曆練幾個月,自己和雲劍寒的實力會再次增長,才能夠和九州帝國九大州、四大世家、七大豪門的年青一代爭鋒。
九州帝國人口億萬,人才輩出。這次科考,全國選拔出來的天才雲集都城九鼎城,依照他們現在的修為,想要獨占鼇頭,奪得好名次,恐怕要付出極大代價。
更何況,大興州餘家、鳳祥州方家、北蘆州吳家、天河州韓家,四大家族,屹立九州帝國將近千年,有著無與倫比的深厚底蘊。他們的傳人能夠強悍到什麼地步,不得而知。
九州帝國七大豪門,盤根錯節,依仗著自己的經濟實力和巨大勢力,二百多年時間內,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
年青一代彙聚京城,任何的疏忽驕傲,都將是自己的尋死之路。
到了京城,無事生非,那是浪費光陰,所以葉向陽堅持不要保護者,一匹馬足矣。
半路上,兩人換上傭兵衣服,衣服寒顫一些,好在他們眉清目秀,器宇軒昂,又是武師修為,這樣的衣服穿也不顯得寒酸,反而顯出來一股特殊風味。
一路風餐露宿,饑餐渴飲,不在話下。
十天,奔波兩千裏,終於到了大興雲林邊上的小城裏。
小城不大,叫做沙崗。
他們走進城裏,沿途都是帶著兵器的武修,或三三兩兩,或十個八個,或成團成組,人數不一。這些人或彪悍或凶狠或醜陋或陰毒,模樣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