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澄碧並不把宋辰的死亡放在心上,此人刻薄寡恩,最先考慮的是利益。他之所以要大張旗鼓,派人捉拿冶星河,是為了冶星河的神通九天印;之所以捉拿藥師,是為了讓這個能夠煉製提升武道資質丹藥的藥師,成為自己的藥奴。
能夠提升武道資質的丹藥,一旦開發,放到市場上去買賣,肯定供不應求,自己很快就能成為富甲一方的人物,通過資源資本運作,將來進入到丹鼎仙宗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觀察了石金鵬和郭作仁的傷勢,判斷出來,應該是被人一招所為,一招能夠把兩位帝君九星高手打傷,這人應該是地仙修為。
地仙怎麼樣,在自己大隊人馬,在自己地仙三星絕代強者麵前,應該沒有他逃跑機會。
千餘兵將集合完畢,乘坐著仙家禽鳥的兵士最先出發,來到了小漁村;緊接著乘坐天馬的兵士,向著小漁村奔赴過來,最後是步兵。
小漁村隻有十六七戶人家,都是茅屋,籬笆院落。
村子裏留下來的人都是老弱病殘,前線吃緊,壯年男女,都被征兵到空宜城打仗去了。
小漁村的人看著天空中乘坐著飛禽的兵將,看著膘肥體壯天馬上麵的盔明甲亮的兵將,一個個眼睛裏都是凝重,千餘人從空宜城趕過來,冶星河危險了。
當他們見到兵將們包圍了冶星河家,一個個在心中慨歎:“冶星河不知道怎麼了,兵將時不時就到他們家。”
“是啊,我聽說他們家好像放著什麼神通秘籍,非常厲害,茅澄碧想要秘籍,所以經常派人來騷擾。”
“哎呀,剛才冶星河請過來的藥師,打死了軍兵,事情大到了天上,軍人死了,軍隊會善罷甘休。”
“冶星河也真是的,秘籍如果沒有用途,幹脆給他不就行了,現在,他的兒子、兒媳婦,都死在戰爭中,他那身子骨估計也沒有多久的日子可過了。”
“我們這些老胳膊老腿是管不了了,我就在家看看事情怎麼發展吧。”
……
軍兵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住冶星河家,沒有上司命令,他們沒有人伸手。
冶星河正在治療中,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傷勢,已經修補好了三分之一,丹仙手段驚人,自己傷勢這麼厲害,都能夠快速治療,效果驚人,絕對是妙手丹仙。
自己撞了天大氣運啊。
呼!葉向陽長長吐出來一口氣,才收起來手,一粒丹藥服用下來,冶星河的命算是保住了。
隻需要三天以後,再次給他引導服藥,就能夠好八成,第三顆丹藥服用下來,老人家就能夠完全恢複。
到時候自己再給他一粒帝君仙人丹,能夠給他奪回來一些壽命。老人家活百十個天界年沒有問題。
冶成文家外麵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著軍兵,突然間,正門防線,軍兵打開了一個口子,一位長臉鷹鉤鼻的將軍,在十幾名護衛的保護下,騎著馬氣勢洶洶,直接衝到冶星河的家裏。
正是千夫長茅澄碧。
茅澄碧端坐在馬上,看一眼冶星河,眼神中驚詫莫名。冶星河可是垂死之人,自己昨天得到消息,他已經活不過一個月時間,現在看來,死氣全退,生機煥發,心中不由的暗自讚歎,這位藥師的手段高明。越是這樣,越不能把他放走,藥師是自己的搖錢樹。
千夫長茅澄碧心中波動,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他下來馬,身上的盔甲明亮耀眼,走路誇誇直響。
冶星河睜開了眼睛,看看一臉殺氣的茅澄碧,再看看俊美到極點的葉向陽,他站起來對著茅澄碧說道:“將軍,一切事情都是老夫的,有什麼事,老夫我一人承擔。”
茅澄碧眼神森然,好像能夠吞噬活人:“一力承擔?那我問你,我的兵士宋辰是怎麼死的?小隊長石金鵬和郭作仁是怎麼受傷的?”
“如今前線吃緊,我們的兵士在前方拋頭顱灑熱血,不顧自己生命安全,保護你們;你們做了什麼?把他們給打死打傷,這是對於我們丹鼎神宗的褻瀆,這是大逆不道,罪該萬死,不殺了你們不能夠平息,我的軍士心中的憤怒,你承擔,你怎麼承擔?”
冶星河啞然,茅澄碧說的不錯,前方吃緊,士兵死亡,極容易引發士兵反彈,更何況茅澄碧沒有機會還要創造機會,更何況是有這麼好的機會呢?
“將軍,如果要處置人,就處置我吧,我願意為宋辰死亡負責。”
茅澄碧冷冷一笑:“你,一個老頭子能夠抵得了我的一個軍兵,你太高抬你自己了。”
“來人,把他們三個給我帶走,如果有反抗,格殺勿論。”
葉向陽冷冷一笑:“將軍恐怕每到子時,頭疼欲裂,痛不欲生吧?這個頑疾,已經有百年之久,找了多少人都沒有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