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這邊霍冀文睡死,石苓巧毫無成親的喜悅,反而又氣又怒又恨。
青柚則悠閑的坐在臥房裏喝著果酒。
她當然是故意的,一方麵是對外傳達,她不接受石苓巧這個兒媳婦,請皇帝剝奪霍冀文繼承人的位置是認真的。
第二方麵,也是故意膈應叉燒包和小白花,讓他們原本最該喜悅的日子變得怨氣滿滿。
她就不信,以霍冀文的性子會不在意。
對她怨恨的同時,也會多少遷怒一些到小白花身上。
她才不會像是原身一樣,不同意娶親,可在成親當天,還是勉強自己去招待客人。
別的夫人也許不敢這麼任性,但她卻可以,畢竟她可有太後皇帝撐腰呢。
更何況之前故意敗壞叉燒包和小白花的名聲,為的就是今天。
她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還不是不孝的白眼狼兒子逼的。
讓一個京城中出了名的慈母,對兒子這樣,可見絕對是被傷透了心。
所以她不但不會被罵,還會被不少人認可、理解和同情。
對霍冀文的態度也會有所改變。
過不了多久,叉燒包就能親自去體驗下人情冷暖的滋味了。
讓他清清楚楚的明白,沒有了母愛的關懷,沒有了世子之位,他的處境會是什麼樣。
等經曆了各種人情冷暖後,也不知道霍冀文會不會後悔,然後遷怒到石苓巧身上。
青柚覺得以霍冀文的性子,很可能會的。
雖然他是戀愛腦,但卻隻是能為愛人犧牲別人,包括親人的戀愛腦,而不包括他自己。
他是個非常自我和自私的人,在他的心裏隻有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一早,青柚剛起身梳洗完一會,就見齊嬤嬤走了進來。
“夫人,少爺和石小姐過來了。”
公主既然不承認那個狐媚子,她自然不會叫對方少夫人。
對石苓巧這樣勾得公主母子離心的女人,齊嬤嬤是十分厭惡的。
青柚心裏並不意外,麵上卻驚訝了下,“他們這麼早來幹嘛?”
齊嬤嬤道:“奴婢猜想他們是來敬茶的。”
昨天的婚禮公主就沒有出現,表示不承認石苓巧這個兒媳婦。
今天那兩人自然要來敬茶,否則石苓巧在國公府的身份就尷尬了。
青柚這才像是恍然大悟,“原來是想來敬茶,讓我認可他們。我就說平常可沒見冀文這麼有孝心,大清早就來陪我用早膳呢。”
在這裏有個習俗,成親的第二天新婚小夫妻要向父母長輩敬茶。
隻有父母喝了兩人敬的茶,才等於承認了這個媳婦的身份。
齊嬤嬤和丫鬟們一聽,也發現最近一年少爺還真沒來對公主請過早安,更沒有陪著用過早膳,午膳和晚上一起用的次數一巴掌也能數的出來。
心裏的反感更上一層樓。
齊嬤嬤小心翼翼地問:“那夫人要見他們嗎?”
青柚意味深長地笑笑,“見啊,正好我還沒有見過這位能讓冀文色令智昏的石家小姐呢。”
她站起身道:“走,會會她去。”
齊嬤嬤等人立即跟上。
青柚走進前廳,就見中央站著兩人。
不過這會看著兩人卻不像是一對幸福美滿的璧人,而像是隔著點什麼一樣。
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彼此之間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