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利亞哼著歌走在了巷子裏麵,這條路在白天幾乎不會有人經過,因為在這裏住著的都是一些出賣身體的妓/女和她們養著的雛妓。
白天她們都緊緊地鎖著房門和窗子,隻有晚上才會打開門來做生意,現在這條路上除了老鼠爬過的簌簌聲以外,一點聲音也沒有。
阿梅利亞慢慢的停下了腳步,灰藍色的光芒在她的手中浮動。在她的身後就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坑,但詭異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阿梅利亞麵無表情的摘掉了頭上衛衣的帽子走了過去。
這個坑很深,目測超過了兩米。借助著今天哥譚市不錯的陽光,能夠看見在坑底有幾個高大的男人。無一例外,他們全都趴著,臉緊緊的貼在了地上。慢慢的,有血腥味浮了上來。
阿梅利亞知道,這是因為這幾個人的身體經受不住突然加大的重力,所以開始內髒出血,身上的骨頭也開始崩裂。現在他們的耳朵鼻子和嘴巴應該都在流血。而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隨著施加在他們身體上重力的持續變化,他們最後大概會炸成一堆肉末。
阿梅利亞冷漠的站在這個大坑的旁邊。她無聊的收回了目光,轉身離開了,“這世上怎麼會有我這麼善良的人呢。”
而那個大坑在她走後居然慢慢的隆了起來。最後,除了邊緣的細縫和躺在上邊奄奄一息的幾個人以外,這裏幾乎看不出發生了什麼事。
阿梅利亞難得的好心情被路上這發生的小插曲給敗壞得徹底。她回到了出租屋裏胡亂的把腳上的靴子踢開,直接坐在床上吃起了熱狗。烤洋蔥的汁水從她的手上滴到了地板上,但阿梅利亞一點也不想管。她把吃完後剩下的包裝紙胡亂的團成一團,瞄準窗戶丟了出去,然後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睡起覺來。
等阿梅利亞再次醒來,整個房間都已經陷入了黑暗,牆壁上的掛鍾顯示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她渾渾噩噩的,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很多個夢,夢裏那個坐在輪椅上看不清臉的人一隻在對她說著同一句話。然而等她醒來,卻又全都不記得了。她的腦袋疼痛欲裂,就像一團漿糊。
她掙紮著爬了起來,坐在床沿邊發了一會兒呆,她的心中略微有一些不安。這是她第一次在外邊如此明顯的使用自己的能力。而且那條巷子離哥譚塔很近,所以巷子口有韋恩集團安裝的攝像頭。她的心中翻滾著不安,但同時又存著一份僥幸。這兩種想法在她的頭腦裏搏殺得不亦樂乎。阿梅利亞在床邊坐了好一會,才開始沉默著穿起鞋子來。
和今天白天的好天氣不同,今天晚上的哥譚雷雨交加,紫色的閃電時不時的撕裂天空。阿梅利亞暗道一聲倒黴,她在床底下翻了翻才找到那把超市買東西送的薑黃色贈品雨傘。它的上邊還膠印著一個巨大的紅色廣告logo,簡直醜得清新脫俗。
阿梅利亞皺著眉頭盯著那個廣告看了很久,還是沒忍住,用能力把那塊巨大的膠印給撕了下來。好在這一次她沒有失手,它變成了一把普通的薑黃色雨傘。阿梅利亞心滿意足的拎著它出門了。
這場雨下得太大了,幾乎隻能聽到雨滴打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阿梅利亞小心地撐開了那把傘,衝進了雨幕裏。等她到了酒吧裏才發現店裏一個人都沒有。